相比繁華的失去,這里少了高樓大廈和各種漂亮的建筑,但卻多了少漂亮的獨棟房子,同時就連空氣,似乎也因為遠處的森林和農田變的清新了不少。
直等到那輛出租車開走,衛燃這才邁開步子,極力保持著正常的步態,慢慢走到了一棟守著街角,擁有綠色房頂的二層建筑附近。
這棟房子并不算大,但卻有個漂亮的院子,隔開街道的籬笆也僅僅只有齊腰高。
這個漂亮的院子里除了貼著籬笆種了一圈已經發芽的不知名花卉之外,還養著兩只似乎是拿來當作寵物的小綿羊以及一只正在草地上刨坑刨的不亦樂乎的邊牧,而且挨著房子建造的車庫里,還停著一輛已經落灰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拉達汽車。
視線穿過距離街道不遠的玻璃窗,衛燃還能清楚的看到一個老人正抱著一只大肥貓坐在搖椅上安靜的看著外面的風景。在這老人的一側,還有個在四月份依舊燃著篝火的壁爐。
或許是因為他駐足了太久,窗子里那老人甚至還慢悠悠的抬起手,友好的朝他輕輕揮了揮,而坐在他腿上的那只橘色大肥貓,也極其給面子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緊接著又干脆的重新躺下,在這老人的膝蓋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那老人的撫摸。
笑著朝窗子里的老人揮揮手做出了回應,衛燃神色如常的在這街角轉了個彎,繼續一步步的走向了遠處的公交站。
耐心的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衛燃登上了一輛不知道開往哪里的公交車,尋了個位置坐下之后重新看了眼那棟守著街角的房子,隨后愜意的長出一口氣。
金屬本子的地址應該不會出錯,那么不出意外的話,那棟房子里安享晚年的老人,應該就是從戰爭中幸存下來的謝爾蓋那個在數學上極有天賦的小伙子,那位伊萬的好朋友。
只不過,衛燃并不確定,那個看起來比尼古拉先生還要衰老的老人,是否還記得當年的那些朋友,是否還記得那座被德國人摧毀的醫院發生的事情。
在胡思亂想中隨意坐了兩站地,衛燃下車之后隨意找了個小餐館填飽了肚子,這才不急不緩的攔下一輛出租車返回了市區的酒店。
如今雖然依舊沒有和雪絨花組織的黛安談妥傭金的問題,但這顯然不是什么大事。不管最后怎樣,當年那片森林里發生的事情他自然不會隱瞞。眼下需要做的,無非是裝出一副努力調查的模樣罷了。
也因此,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腿腳本就不太方便的衛燃并沒有急著離開明斯克返回喀山,而是干脆窩在了酒店里,趁著這難得的清閑日子重新忙起了才剛剛寫好題綱的畢業論文。
與此同時,名義上正在紅旗林場學習表演和禮儀,實則堅持認為自己其實是在進修把妹技巧的季馬,也已經重新拾起了信心,熱情滿滿的期待著課程結束后,去找自己的好兄弟衛燃的女同學瑪雅,驗證一下從戈爾曼那里學來的東西是否有用。
倒是遠在意大利都靈的卡堅卡,每天的小日子過的有聲有色,除了要象征性的關注下古比井意面餐廳的經營,其余所有的時間,幾乎都放在了和莫妮卡玩游戲,以及隔三差五帶著小朋友馬修聚餐逛街上面。
而遠在華夏即將畢業的穗穗,卻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在即將到來的五一假期宰更多的肥羊,以及在畢業后努力做好接手因塔營地的準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