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卡爾的農場門口,從大巴車上下來的年輕姑娘與小伙子們在穗穗和她的一個女同學招呼之下按照男女分成了兩組,隨后分別由墨西哥裔牛仔迭戈和他的妻子各自帶著,排著隊鉆進了遠處草地上支起的兩頂大號印第安帳篷。
當包括那位大廚孫師傅在內的所有人排著隊從帳篷另一端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各自換上了一套帶有濃郁維多利亞時期風格的復古牛仔服,這其中,還有不少姑娘穿著只在西部牛仔電影里見過的那種拖地長裙。
但無一例外的,這些換了身行頭的男男女女們腰間都掛著一個帶有漂亮花紋的牛皮槍套,槍套里更是插著一支轉輪手槍。這還不算,在每個人的肩膀上,還背著一支看起來就很有年代感的杠桿步槍。
“馬卡爾,上來就發槍會不會有危險”
衛燃心驚肉跳的問道,同時暗暗腹誹對方的身上不愧是流著毛子的血,這萬一有個走火的,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恐怕都會惹來一身的麻煩。
“不用擔心”馬卡爾自信的答道,“只是發了武器而已,我可不會連子彈一起發給他們。”
衛燃扭頭看了看身邊神色如常穗穗,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與此同時,還有幾個同樣牛仔打扮的年輕人正在從大巴車上把眾人的行李統一搬運到一輛同樣帶著復古味道的馬拉大篷車里。負責駕車的,則是迭戈的女兒。
在馬卡爾和他的合作伙伴迭戈以及周圍那些中年牛仔們的帶領下,這三十來號人一手拿著沒有子彈卻足夠嚇人的轉輪手槍,一手拿著手機,仿佛一個個時空穿越者似的,有說有笑的走進了牧場中間的營地。
趁著穗穗給她帶來的這些肥羊們瓜分分配房間的功夫,衛燃再次找上馬卡爾好奇的問道,“準備這些費了很大的功夫吧”
“遠比你想象的簡單”
馬卡爾掰著手指頭說道,“我們兩家的房間本來就足夠住下這么多人,牛仔服是從二手店買的,武器是和周圍的鄰居還有朋友們借的,甚至就連還沒發給他們的子彈都是我們自己親手復裝的。”
說到這里,馬卡爾露出了肉疼的表情,“唯一花錢的地方就是訂做的那幾輛大篷車了,為了那些過時的東西,我花了差不多一萬美元。”
“我相信很快你們就會賺回來的”衛燃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們二人閑聊了這么幾句的功夫,那位大廚孫師傅已經跟著穗穗找了過來,招呼著馬卡爾和衛燃再加上主動過來幫忙的卡堅卡,把皮卡車上的那些廚具和各種調味料全都搬到了湖岸一塊提前清空出來的碎石地上。
沒等他們幫著擺開陣勢,那些游客們也在幾個中年牛仔的帶領下登上了幾輛用馬拉著的大篷車。
“他們這是準備去哪”穗穗忍不住問道。
“去我們最近弄出來的牛仔靶場”
馬卡爾招呼著眾人跟著一起爬上一輛大篷車,跟著前面那些嘰嘰喳喳的游客們一起,沿著湖畔的碎石灘繞到了對面的橡樹林后面。
這所謂的牛仔靶場布置的格外簡單,打成方包的草料澆透水之后堆出來一道用來擋子彈的墻。
幾個噴了紅色油漆的鐵皮罐子又或者切割成各種形狀的鋼板被懸吊在銹跡斑斑的金屬架子上,期間還夾雜著幾個裝滿了水的氣球。
說起來這批游客里起碼有一半以上都去過因塔的營地,甚至其中幾個熟面孔去過因塔不止一次。平心而論,因塔那邊不但消費低得多,至少看起來都要比這里更加的專業。
也因此,其中一些被穗穗割了好幾次韭菜的游客臉上難免的露出了失望之色。
但很快,隨著一個看起來差不多有四五十歲的老牛仔上場之后,上一刻他們臉上的失望也在迭戈吹響哨子之后變為了呆滯。
不止他們,就連原本根本沒當回事兒的衛燃,都被那個老牛仔的炫技給嚇了一跳。
因為就在那聲哨響的瞬間,這老牛仔便動作極快的拔出了腰間槍套里的單動轉輪手槍,一手扣死了扳機,另一只手快速反復撥動擊錘。
伴隨著幾乎連成一條線的幾聲槍響,還不等那五個分布于各處的氣球炸開之后的水花砸落地面,那老牛仔手中的轉輪手槍便已經準確的插回了槍套,而他也恢復了雙手握住腰帶扣的姿勢。
“這特么牛仔居合斬美國傳統武術表演”
衛燃下意識的用漢語念叨了一句,這一手他還真就只在電影里見過,在這之前,他可從沒想到能有機會親眼看到。
“老杰瑞可是我們當地連續五年的牛仔射擊賽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