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衛燃拉著湯姆跑進了彌漫著硝煙味的手術室,隨后打開掛在胸口的手電筒看了一眼又立刻關上。
雖然僅僅只是一瞬間,但不管衛燃還是湯姆都看得清楚,珍妮就躺在手術臺下面抱著那個等待救治的傷員,但她的后背,卻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
“珍妮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輕易的解決了這兩頭敵人,衛燃再次拽起湯姆,以最快的速度跳進了連接著手術室的壕溝。
“珍妮珍妮”
衛燃在手術室門口喊了兩聲,見里面沒有回應,一顆心已經沉入了谷底,“我要進去了,別開槍。”
看了眼不遠處的手術室,再看看身后另一邊的那些躺滿傷員的帳篷,衛燃深吸口氣,瞄準領頭的那個扣動扳機,打出了步槍里的最后一發子彈,隨后將其放在一邊做好拼刺刀的準備,重新拔出手槍,將里面剩下的幾發子彈全都打了出去。
“別讓我知道是哪個混蛋在骷髏頭上說這里安全的有些無聊的”
已經預感到自己很可能交待在這里的衛燃惡狠狠的罵了一遍,將湯姆的佩槍隨手一丟,抄起剛剛放下的步槍繼續念叨著,“否則就算做鬼老子都不放過你”
衛燃嘆了口氣,從兜里摸出一支嗎啡遞給了湯姆,“別開燈,我會在外面守著。”
話音未落,他便扭頭離開了手術室,彎腰撿起一支上著刺刀的步槍,憑借著連接手術室的戰壕作為掩護,選擇性的擊斃著試圖都過來的敵人。
但是好景不長,很快便有十幾頭鬼子兵沖了過來,甚至領頭的那幾個,手里都握著手榴彈
然而好景不長,很快,衛燃便親眼看到好幾頭鬼子兵不要命的爬上了車身,又或者直接撲到了仍在轉動的履帶上引爆了手中的手榴彈
“轟轟轟”
一連串緊貼著推土機的爆炸過后,蒸騰的火苗從車身發動機附近蒸騰而起,一側寬大的履帶被炸斷,熄火的推土機立刻開始跑偏萬幸的是,那些手榴彈炸開之后雖然毀了這輛推土機,但也帶走了僅剩那些小鬼子。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詛咒起了作用,就在衛燃準備沖出戰壕的前一秒,一輛帶有裝甲駕駛室的卡特彼勒推土機轟鳴著從戰壕另一邊沖了過來,近乎貼著衛燃的頭盔越過戰壕,橫沖直撞的將那些大喊著板載的鬼子兵全都用推鏟削斷了小腿,隨后又用寬大的履帶碾壓了過去,并將剩下的上半截推回了它們來時的方向
心有余悸的摸了摸頭頂的鋼盔,衛燃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隨后便到那輛推土機的裝甲車門透氣孔里似乎還伸出來一顆帶著火星的雪茄
在這輛已經被衛燃猜到駕駛員是哪個混蛋的推土機忙碌之下,剛剛還讓衛燃心生絕望的那些招核兵瞬間便被推到了營地最邊緣的位置。
“這都是從哪冒出來的”
衛燃狠狠的罵了一句,丟掉手里準備拿來拼刺的步槍,兩手空空的跳出戰壕,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了幾次試圖爬起來都沒有成功的馬歇爾。
與此同時,遠處也跑出一隊憲兵迎上了最新沖出來的那些鬼子兵。而在身后灘頭的方向,也有更多的士兵沖了過來。
不等硝煙散盡,推土機的裝甲車門被推開,仍舊光著膀子的馬歇爾不斷活動著下巴的同時,一手掏著耳朵,一手捏著個仍在燃燒的雪茄,暈暈乎乎的就要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