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份檔案里,這位醫生自述因為之前在西伯利亞的工作,他被授予了勞動紅旗勛章,并且還得到了一支納甘轉輪手槍以及500盧布的獎勵,并且在195年1月被抽調到了喀山監獄工作,并在第二年的夏天,被授意開展新的課題研究如何人為制造精神疾病。
看完了開頭,衛燃放下手中的稿紙看向了其余幾份帶有同樣標題的檔案袋。
對比之前那兩個課題動輒六個或者七個滿滿當當的檔案,有關這個課題的檔案總共只有三個檔案袋而已。
思索片刻,衛燃打開了標有“如何人為制造精神疾病的研究”的檔案袋。
出乎他的預料,這個檔案袋里的稿紙數量不足之前的一半,但里面除了稿紙之外,還多了一個巴掌大的眼鏡布。在這塊眼鏡布上,恰恰別著一枚課題開頭前提到的勞動紅旗勛章。
然而,當衛燃把這枚勛章摘下來的時候卻發現,它背面的編號已經被人為的磨掉了。
皺著眉頭思索片刻,衛燃直接將這個檔案袋里的稿紙翻到了最后一頁,隨后便發現上面由打字機寫下的內容已經被紅色的線條認為劃掉,并且手寫了一段潦草的俄語
“在西伯利亞工作的經歷是我終生的榮耀,但在這座監獄的兩年時間,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總之,這是一個不該繼續下去的課題,終止它的唯一方法,是先終結領導研究這個課題的我。”
暗暗嘆了口氣,衛燃將已經暗示了撰寫者結局的稿紙和那枚別在眼鏡布上的勞動紅旗勛章全都裝回了檔案袋。
從這三個課題開頭的只言片語中,衛燃已經拼湊出了一個醫生的形象。
他在二戰結束后被派往西伯利亞的戰俘營工作,在那里的六七年時間里,這位醫生獨立完成了兩份課題研究,并因此受到了嘉獎,得到了那支藏在書里的納甘轉輪手槍手槍,以及一枚勞動紅旗勛章,和500盧布的獎金。
195年年初,這位醫生被調到了喀山監獄,并且負責了一個新的研究課題。但在喀山監獄工作了兩年之后,這位醫生為了終止自己負責的課題,選擇了先終止自己旳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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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清了前后的時間關系,衛燃在一番猶豫之后,將所有的東西又重新裝回木頭箱子,獨自搬上了三樓某個偏僻的房間,將箱子里的東西一一擺在了下午才布置好的那些書架上。
如果不想惹麻煩,這些東西注定不可能擺在一樓的書架上。同時,不管這一箱東西到底是意外發現的,還是因為那位便宜導師卡吉克的刻意安排,對于衛燃來說此時都沒有任何的意義,更激不起任何的好奇心。
至于利用牛皮本子回去看看
別鬧了,這次衛燃可沒有任何的動力,而且萬一不小心變成了那位醫生的實驗體或者觀察對象,那特么可就刺激了。最重要的是,上次關島把他留了將近一個月,這次萬一被留在那位醫生身邊七八年的時間,那可真就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將滿滿一箱子的東西一一放好,仍舊有些不放心的衛燃重新回到一樓,把那些小混混們從其他木頭箱子里翻出來的東西挨個檢查了一遍,直到確定沒有任何類似的檔案袋,這才徹底松了口氣。
順手抽出一大本相冊,衛燃盤腿躲在實木地板上,饒有興致的一頁頁翻動著白天時候那些小太妹從書頁里的發現的各種東西,同時暗暗琢磨著,等那個小鎮的圖書館建好的時候,或許可以把這本相冊送回去當作一份還算不錯的禮物。
努力用各種胡思亂想驅散了關于那三個恐怖課題的注意力,衛燃正準備給那些更換了電源線的復古臺燈各自找個工作地點的時候,放在長條桌上的衛星電話卻響起了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