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護所門口,隨著衛燃一聲大喊,剛剛趕到的這兩輛雪橇車上的四個人齊齊的舉起了手。
然而,隨著衛燃打開快沒電的手電筒,卻發現坐在馴鹿拉著的雪橇車上的那個德軍士兵,竟然是和他們分開了半個月的昆廷
“昆廷”蓋爾第一個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維克多,你們也在尋找逃跑的戰俘嗎”
昆廷放下雙手,一本正經的用德語問道,隨后又朝另一輛雪橇車上的人笑著說道,“是自己人,放下手吧,另外把雪橇車停好。”
康坦雖然聽不懂德語,但卻立刻憑著豐富的人生閱歷,不著痕跡的用手輕輕拍了拍多里安的肩膀,低聲用法語說道,“安靜”。
衛燃低頭看了看穿在身上的德軍制服,略作思索之后順著對方的話頭說道,“一直在找,但是根本沒有什么線索。昆廷,你身邊這些人是怎么回事”
等那兩個負責駕駛雪橇車的男人停好了車子,昆廷這才拎著沖鋒槍從雪橇車上下來,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他們是來自不萊梅的德國皮草商人,暫時被我征用了。”
“皮草商人”
衛燃下意識的看了眼不遠處那頂暫時充當浴室的帳篷,思索片刻后朝站在狗拉雪橇旁邊的那個中年人問道,“你認識埃羅嗎也是個來自德國的皮草商人,平時住在芬蘭的伊納里。”
這名字一出口,那中年人的臉色卻變了變。而已經拎著槍走到蓋爾旁邊的昆廷立刻說道,“你認識他他就是埃羅。”
“你就是埃羅”
衛燃話音未落,那個中年人就要將手伸進懷里,可惜,還沒等他把懷里的東西掏出來,便已經被衛燃拽住胳膊,一個過肩摔撂倒在地,并順勢用兩個膝蓋分別壓住了他的脖子和另一只手。
與此同時,蓋爾和昆廷也已經用沖鋒槍對準了剩下的兩個人,康坦更是及時用法語喊了一句“別開槍,抓活的”
聞言,蓋爾立刻收起原本已經搭在扳機上的手指頭,和昆廷分別用槍口對準了操縱兩輛雪橇車的男人,順勢又拿走了雪橇車上的雙筒獵槍。
輕而易舉的控制了這三個人,康坦立刻問道,“他們還有其他人嗎”
“有”昆廷立刻回應道,“森林外的湖面上還有四個芬蘭獵人,他們正在扎營。”
“先去庇護所里”康坦說著,已經把手里的毛瑟步槍遞給多里安,“盯著點外面”
“交給我吧”多里安接過步槍,徑直走向了一顆松樹的邊上躲了起來。
押著這三個人鉆進庇護所,康坦重新點上煤油燈關上了房門,隨后又找出一塊帆布撕成長條,把他們的雙手反剪著綁了起來。
直到確定沒有威脅,衛燃三人這才不分先后的動手,從他們三人的身上各自搜出了一支手槍。
有意思的是,這三個人的手槍還沒有重樣的,那個名叫埃羅的皮草商人,用的是一支魯格08手槍。剩下兩個,則分別用的是一支38手槍和一支波蘭生產的拉多姆手槍,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武器從哪來的,但卻幾乎完美囊括了二戰時期德軍裝備的三大主流手槍。
除此之外,這三人腳上穿的拉普蘭靴子里,還各自藏著一支鋒利的芬蘭獵刀。
清空了三個俘虜的武器,蓋爾這才問道,“昆廷,快說說這些天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說起來要多虧了這幾個德國人”
昆廷從兜里掏出一盒香煙點上,用力吸了一大口,這才噴云吐霧的解釋道,“也是我運氣好,在和你們分開之后,我引著追上來的德國人穿過一片森林的時候遇到了幾個芬蘭獵人。”
“然后呢”蓋爾同樣掏出一包煙點上問道。
“我故意朝他們開了幾槍”
昆廷咧咧嘴,敲著太陽穴繼續說道,“那些硬骨頭芬蘭人立刻就還擊了,然后他們就吸引了大批的火力。趁著機會,我駕駛著摩托開進了一片山谷,然后又用一顆手榴彈引發雪崩擋住了后面的路。蓋爾,你肯定還記得我們在阿爾卑斯山的遭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