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挖了個雪屋”蓋爾瞪大了眼睛問道。
昆廷點點頭,“我開著摩托躲到一塊大石頭的后面,然后才用手榴彈引發的雪崩。多虧了上帝保佑,也多虧了我提前躲在了摩托車和那塊大石頭的中間。雖然我被積雪埋住了,但并不深,甚至我都能聽到外面風的聲音。”
“然后呢”蓋爾追問道。
“我按照當初你教我的辦法挖了個透氣孔,在那里一直躲到了暴風雪停下才重新鉆出來,然后又挖出半履帶摩托,駕駛著它繼續往北走。”
說到這里,昆廷指了指三個俘虜中間的埃羅,“然后我就遇到了他們,多虧了他們的幫助,也多虧了當時我們搶來的制服。總之,他把我當作了在暴風雪中落單的德軍士兵,甚至在救助我之后,還想找我買些軍用武器,比如手榴彈什么的。
作為交換,我以需要尋找逃跑戰俘和找到之后會幫他們申請榮譽的名義征用了他們,這些天我一直在他們的幫助下往北搜索。你們呢你們之后經歷了什么又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這里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
蓋爾嘆了口氣,將分別之后的遭遇,以及他們建造庇護所的過程和之后的計劃簡單的陳述了一遍,隨后又指了指放在壁爐附近的報廢發動機,和已經制作的差不多的雪橇說道,“那輛半履帶被我弄壞了,我和維克多拆下發動機之后發現已經沒有辦法修復了。本來我打算制作些滑雪板再去找你的,然后你就找上來了。”
“看來我們的運氣都不錯。”
昆廷順手從壁爐邊的木板上拿起一塊面包咬了一口,“你做的烤的有點焦了。”
“老板,這個時候就不要糾正我的廚藝了。”蓋爾故作無奈的抱怨了一句,隨后和昆廷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大笑。
“小伙子們,我們該考慮下接下來怎么辦了。”康坦在一邊提醒道,“這幾個人怎么解決,以及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
“這幾個人確實是個麻煩”昆廷皺著眉頭說道,“他們雖然是德國人”
“但也是殺人犯”剛剛一直沒說話的衛燃提醒道。
“殺人犯”眾人齊齊的看向了衛燃。
見狀,衛燃將剛剛從三名俘虜身上搜出來的各種證件、通行證之類的東西丟到桌子上解釋道,“我們在這座庇護所里發現過一具躲在浴缸下的尸體。康坦大叔,還有蓋爾,你們肯定記得浴缸里刻的那些字吧。”
“記得”康坦和蓋爾齊齊回應道,緊接著他們便反應過來,異口同聲的說道,“他就是那個皮草商人”
衛燃攤攤手,“看他剛剛的反應應該就是了”。
“你們在說什么”昆廷不解的問道。
“讓我來解釋吧”
蓋爾搶過話題,將他們發現的尸體和浴缸,以及當初衛燃告訴他們的刻字內容重點復述了一遍。
“比起這些,維克多,你怎么會德語”昆廷疑惑的問道。
“我也好奇這個”蓋爾緊跟著說道,“他還會芬蘭語,當時我還因為他瞎編的呢。”
“我以前是個翻譯”衛燃空口白牙的給出了一個無懈可擊的借口,“來自敦刻爾克的翻譯。”
“埃羅,你真的在這里燒死過別人,而且還搶走了他的妻子和女兒”昆廷皺著眉頭用德語問道,顯然并不是真的在意衛燃到底是什么身份。
“只是些芬蘭人,誰會在乎呢”
中年人埃羅的眼睛里透著一股狠戾,“你們剛剛說的是法語嗎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昆廷,放我們離開,或許我能讓你和你的朋友活著離開芬蘭,如果你們能支付一個讓我滿意的價格,我甚至有辦法把你們送到蘇聯。”
“這種事就不用麻煩你了”
昆廷沉默片刻后冷笑著說道,“不過在別的事情上,你倒是能幫我們一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