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動機的轟鳴聲中,主動輪緩緩轉動的同時,也把履帶順利的披在了肩上。
緊跟著,瓦吉姆操縱著坦克碾壓著履帶一點點的后退,算是完成了修復的主要工作。
用一瓶繳獲來的紅酒送走了幫忙的坦克,瓦吉姆給鍋里的香腸翻了個面,隨后又跛著腳跑過來幫忙,四人合力將履帶的兩端連在了一起。
這么一番緊張的忙碌下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現場剩下的,除了他們之外,便只有另外兩輛受損更加嚴重的坦克。
胡亂擦了擦手,眾人各自從瓦吉姆的煎鍋里拿了兩片煎的焦香的面包和一根比面包略長些的香腸,隨后又從羅曼找出來的一個玻璃瓶子里各自分了一根酸黃瓜。
“時間差不多了”
羅曼咬了一口夾著香腸和酸黃瓜的面包,抬手指了指村子道,“我們去給其他車子幫幫忙,然后看看阿加豐的那個地窖就出發吧。”
“那就快點上車吧”
瓦吉姆話音未落,已經將熄滅了篝火的鐵皮桶重新掛在了車尾,并且給那個油膩膩的煎鍋套上了帆布套。同時,衛燃也在阿加豐的招呼下,嘴里叼著略有些燙嘴的面包,將殘存著不多燃油的油桶抬到了車尾,用繩子粗略的固定起來。
等所有人都上車坐在各自的位置,瓦吉姆也已經吃完了手中不多的食物。
這次根本不用羅曼指揮,他便操縱著坦克原地調頭,碾壓著履帶印找上了其余兩輛坦克,幫著他們掛上了履帶并且收獲了一些諸如香煙或者咖啡之類的小禮物,這才碾壓著兩條其他坦克留下的履帶印,橫沖直撞的開進了空無一人的村子。
在阿加豐的指引下,這輛坦克最終停在了當初他和衛燃翻找過物資的房子旁邊。
各自拿上武器鉆出坦克,阿加豐指了指被鐵犁蓋住的木板,只等到駕駛室里的瓦吉姆已經舉起了一支沙沖鋒槍之后,這才招呼著衛燃幫忙,把壓住木板的鐵犁之類的雜物一一搬開。
小心翼翼的撤掉木板,這木棚子里果然露出了一個用原木壘砌出來的方形地窖入口。
羅曼笑了笑,彎腰撿起一把生銹的斧頭丟進去,同時大聲用俄語喊了一嗓子“臥倒”還不等斧頭落地,地窖里果然傳出來驚慌失措的呼喊。
“還真有人躲在下面”羅曼嘀咕了一句,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木柴。
根本不用解釋,阿加豐便已經弄來一些柴油澆在木柴上,一根接著一根點燃之后,遠遠的丟進了地窖里。
很快,一聲聲用俄語喊出的求饒聲便從地窖里傳了出來,隨后,便有個身材高瘦,穿的破破爛爛的男人爬了出來,老老實實的任由阿加豐把他推搡到了一邊。
“下面還有其他人嗎”阿加豐別著對方的手腕問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會躲在地窖里”
“沒沒有了,下面沒有人了”這個男人結結巴巴的答道,“我是這個村子的木匠伊萬。”
“你是木匠”
衛燃問話的同時卻皺起了眉頭,這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男人雖然著純熟的俄語,但他卻一眼便發現了不對。這其中最顯眼的,莫過于他露出來的皮膚有些過于干凈了,而且那似乎故意弄的亂糟糟的頭型,怎么看怎么像普魯士榛子頭。甚至,他湊近了都能聞道發蠟特有的香味。
“對,我是個木匠”
這個年輕男人老老實實的答道,“我是被德國人留下來修理房子的,其他人都被抓走了,你們總算來了,能能給我些吃的嗎我已經被關在地窖里很久了。”
“我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