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陰幣”
衛燃放下望遠鏡,掃了眼表盤上的時間之后暗罵了一句,他早就預料到菲利克斯肯定會對領航員莫里斯動手,但他同樣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甚至,今天菲利克斯他們出發的時間都比往常早了整整一個小時
最后看了眼菲列克斯的背影,衛燃收起望遠鏡,耐心的等著雙方的距離拉開的足夠遠之后,立刻沖向了領航員莫里斯。
可惜,從下巴鑿進大腦的子彈早已帶走了莫里斯的生命,甚至就連現場,都被菲利克斯偽裝成了自殺的樣子
“這得耗到什么時候”衛燃取出相機,給莫里斯也拍了一張遺照,煩躁的抱怨了一句,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至于這個時候和對方談判,他卻是想都沒想過,眼下對方雖然只剩下一個人,雖然自己完全有把握解除對方的武器和戰斗能力,但卻根本沒有任何好處,說不定連晚上睡覺都要睜著一只眼睛才行。
“這得耗到什么時候”衛燃煩躁的將手中的水罐丟到一邊,拎著獵槍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即便不用算著時間數著步數,衛燃也能看出來,在沒有了莫里斯這個“負重”之后,菲利克斯的趕路速度明顯加快了不少。
很多時候,甚至因為他將那椅子當作了滑沙板用,衛燃甚至需要小跑著才不至于讓他離開望遠鏡的視線。
在兩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的你追我趕中,兩天的時間悄然而逝。這兩天的時間,衛燃已經喝光了所有的啤酒,就連澹水,也只剩下了大概半桶的量。
相比之下,菲利克斯同樣沒有好到哪去,在上一次喝水的時候,他已經將剩余的水全都倒進了水壺里,并且丟棄了沉重的油桶。
殺
死莫里斯的第三天黃昏,當菲利克斯再次啟程的時候,他的身上只剩下了不到一升的澹水,以及用降落傘布綁在腰上的最后一個罐頭。
但自始至終,他都背著那支沖鋒槍,甚至衛燃還能借助望遠鏡,看到菲利克斯別在腰上的兩個備用彈匣。
舉起相機對準菲利克斯蹣跚的背影再一次按下快門,衛燃卻并沒有急著追上去。連續這么久的徒步,已經讓他的腳底被磨出了血泡,身上更是散發著濃郁的汗臭味。
取出金屬本子里的水桶晃了晃,衛燃給自己倒了一杯早已不再冰涼的澹水,小口小口的灌進了嘴里。照著眼下的局面,他的儲備同樣不多了,或許最多也就只能再堅持四天的時間,便要面臨缺水的困境。
收起水桶,衛燃揉搓了一番酸疼的腳底板,不情不愿的重新穿好靴子,翻過藏身的沙丘,再一次躲躲藏藏的跟在菲利克斯的身后,近乎機械的數著自己的步伐。時不時的,再掃一眼手表上的時間。
連續這么久的缺水和饑餓,菲利克斯已經一晚上連五公里都走不完,很多時候,他甚至走上最多半個小時,便會趴在沙子上休息很久,才能再次爬起來繼續趕路。
當這格外漫長的一夜過去,形同枯藁的菲利克斯在陽光照到臉上的同時,也丟掉了喝光了最后一滴存貨的水壺,抱著僅剩的一個罐頭攤到在了一座沙丘的陰影里。
與此同時,相隔僅僅不到20米的衛燃嘆了口氣,收起相機,將身子縮到了藏身的沙梁另一側,疲憊的脫掉了靴子和身上的連體飛行服。
“噠噠噠”清脆的槍聲讓正準備睡一會的衛燃睜開了眼睛,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向了另一側的菲利克斯。
此時,躺在沙子上的菲利克斯將沖鋒槍對
準了天空,一邊扣動扳機打出一串串的點射,一邊嘶啞著嗓子無聲的喊著什么,任由滾燙的彈殼砸在了他的身上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