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了眼獵槍的方向,再看看躺在腳步的菲利克斯,最后再看看旁邊的傘兵刀,衛燃趕緊在腳步刨了個小坑,把傘兵刀和罐頭盒一起埋進去,隨后興致勃勃的舉起了雙手,算是圓了上次加入北非戰場時沒有投降經歷的遺憾。
前后不過幾分鐘,這兩個駱駝騎兵便站在了衛燃和菲利克斯的左右,同時還用手中的恩菲爾德步槍遠遠的指著他們,看那一起,頗有些一言不合就開槍的模樣。
雙方僵持了十幾秒鐘之后,其中一個用頭巾包住臉的騎兵吆喝著駱駝跪下,隨后揮舞著手里的步槍,用衛燃聽不懂的話說了些什么。
見衛燃一臉茫然,這名騎兵直接拽著他的脖子領子往后退了幾步,隨后走到菲利克斯的身邊,摘下了他臉上的風鏡戴在了自己的頭上,隨后又取下了他脖子上掛著的懷表式指北針看了看,滿意的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見狀,衛燃立刻摘掉了自己的風鏡遞給了身后那個仍舊騎在駱駝上的騎兵,后者滿意的點點頭,用手中的步槍將風鏡挑了上去。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之前那名騎兵,也從菲利克斯的手腕上摘下了那支德軍配發的制式指北針,嘴里美滋滋的嚷嚷著什么,將其遞給了自己的同伴。
在菲利克斯的身上搜刮完了戰利品,這名騎兵又在衛燃的身上找了一遍,可惜,他的身上除了個打火機之外,實在是找不出什么,不管是指北針還是腕表,又或者來自萊昂身上的那塊金板早就被衛燃收進了食盒里。
一番搜刮無果,這名騎兵又朝衛燃說了些什么,見衛燃聽不明白,索性模仿了一番沖鋒槍開火時的“噠噠噠”。
要槍唄衛燃立刻指了指不遠處,菲利克斯丟掉沖鋒槍的方向。
還不等他的手放下,一直在駱駝上沒下來的那位便吆喝坐騎跑了過去,不久之后,他便拎著那支沖鋒槍和兩個已經打空的彈匣跑了回來。
在衛燃警惕的注視之下,已經重新騎上駱駝的那位騎兵摸出一個似乎是用駱駝骨制作的骨哨湊到了嘴邊。
隨著他的用力吹奏,低沉且刺耳的哨音飄飄蕩蕩的傳了出去,片刻之后,又有兩個同樣手拿步槍,穿著白袍騎著駱駝的騎兵跑了過來。
等到這兩名騎兵湊近了,衛燃和菲利克斯也被皮繩子反綁住雙手架到了臭烘烘的駱駝身上,由最先發現他們的兩位騎兵牽著駱駝走向了他們來時的方向。
連續繞過了兩座沙丘一道沙梁,衛燃越發的慶幸自己剛剛選擇投降而不是掏出手槍滅了那幾個騎兵,因為在這道沙梁背后的陰影里,不但趴著四十多頭駱駝,旁邊那個大號的帳篷底下,甚至還坐著十幾個穿著袍子,抱著恩菲爾德步槍的人
沒等他看清楚周圍的狀況,身下的駱駝便在那位騎兵的吆喝之下穩穩當當的跪在了沙地上,他也被拽下來丟到了一邊。
很快,一個穿著淡藍色袍子
,包著土黃色頭巾,下巴上還留著山羊胡子的干瘦老人便走了過來。
這老人并沒有說話,但發現了衛燃和菲利克斯的那兩位騎兵,卻恭恭敬敬的將繳獲的所有東西全都一個不少的呈到了這老人的面前。
藍袍子老人先是接過那支沖鋒槍看了看,隨后又依次看了看繳獲的兩枚指北針,并最終拿起了從衛燃身上找到的打火機揣進了兜里。
最后看了看從菲利克斯身上找到證件以及被燒毀了一角的合影,這藍袍子老人又拿起那支被磕破了一個鏡筒的望遠鏡隨后張嘴說了句什么。
不久之后,便有個男人取來了一個并不算大的木頭箱子,在那藍袍子老人的命令之下,剛剛繳獲的所有東西都被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