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干燥的沙漠腹地,菲利克斯一次次的摔倒,又一次次的爬起來啊,一瘸一拐的朝著遠處那片越來越模糊的綠洲蹣跚前進。
在他的身后百十米處的沙丘另一邊,衛燃將背了一路的獵槍戳在了腳邊的沙子上,慢條斯理的反方向往回走,彎腰撿起了被菲利克斯丟掉的最后一個罐頭盒。
取出金屬本子里的油桶,衛燃往罐頭盒里倒了一多半的清水,隨后收了油桶,端著罐頭盒慢悠悠的一步步走向了遠處的菲利克斯。
等他再次停住腳步的時候,菲利克斯已經倒在黃沙之上陷入了昏迷。
“你倒是跑啊怎么不跑了”
衛燃沒好氣的將裝著水的罐頭放在一邊,隨后給菲利克斯翻了個面,在他的身上仔細檢查了一番,萬幸,他的身上除了一把傘兵專用的重力刀之外,并沒有什么殺傷性的武器。
直到這個時候,他也總算徹底看清了菲利克斯的面容。不出意外,這張滿是風沙,嘴唇干裂雙腮下陷的臉,和當初愛德華的,他的祖父勞斯伯格爾的照片絕對是同一個人,無非眼前這張臉年輕一些,也凄慘了一些罷了。
“菲利克斯隊長”衛燃把玩著從對方身上拿走的那柄傘兵刀,輕輕喊著對方的名字。可惜,這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你特么睡的倒是踏實”
衛燃將傘兵刀放在一邊,隨后扶起了昏迷中的菲利克斯,端起裝著水的罐頭盒送到了嘴邊。
或許是因為求生的本能,幾乎就在菲利克斯的嘴唇被潤濕的瞬間,他便依照著本能開始了吞咽,隨后竟睜開了眼,雙手捧住了罐頭盒。
見狀,衛燃也就松開手,直等到對方喝完了罐頭盒里的水,這才讓他重新躺在沙子上。
“你是維克多”菲利克斯嘶啞著嗓子
問道。
“對”衛燃痛快的點點頭,“菲利克斯隊長,你怎么”
“謝謝”菲利克斯話音未落,卻再次閉上眼睛陷入了昏迷。
“你大爺”
衛燃抽搐著嘴角,虧著自己這一路都在琢磨用什么借口打消對方的戒心,卻沒想到這貨根本就沒給自己開口的機會。
可這接下來咋辦難不成要自己背著他繼續朝北偏西29度前進
就在衛燃左右搖擺不定的時候,尚未消散的海市蜃樓另一頭,兩只駱駝卻各自馱著一個穿著白色袍子手拿步槍的人,從一座沙丘的后面跑了過來。
這兩只駱駝的速度并不算快,但飛揚的蹄子蕩起的沙塵卻讓他們看起來頗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