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轉過頭,換上意大利語問道,“維克多,能和你的好朋友季馬說一聲,把那輛越野車借給馬特先生用用嗎如果可以,最好再給他安排一個認識路的向導。”
“當然沒問題,”衛燃干脆答應下來,先招呼了季馬一聲,隨后又把需要向導的時候轉告了薩利赫。
這點小事自然不算什么,很快,一個衛燃不認識的中年男人便跑了過來,熱情的招呼著剛剛下車的愛德華以及接到消息趕來的馬特重新鉆進了還沒來得及熄火的越野車揚長而去。
“不管怎么說,維克多,謝謝你的幫助,雖然愛德華先生似乎不太開心。”
夏洛特說這話的同時,心情似乎也非常不錯,蒼老的臉上滿是不加掩蓋的愉悅之色。
“沒什么,各取所需罷了,愛德華先生的事我很遺憾。”衛燃微笑著客氣了一句。
“沒什么可遺憾的”夏洛特拍了拍衛燃的肩膀,“去休息休息吧。”
目送著夏洛特轉身走向屬于他的帳篷,衛燃這才招呼著季馬幫忙弄來一套新的帳篷支好,隨后又搭好了貨斗里的舊帳篷,將帶回來的那兩只小狐貍和兩顆蘋果丟了進去。
等季馬也告辭離開準備去給兩處拍攝現場送飯,衛燃卻并沒有急著休息,反而趁著去餐車打飯的機會,找那位紅旗林場的廚師借來了一個大號不銹鋼托盤和一小杯橄欖油。
回到帳篷邊上,他立刻從撿回來的鋁合金箱子取出了那支二戰德國空軍求生獵槍。
雖然在干燥的沙漠里放了七十多年的光景,但是得益于沙漠里干燥的氣候,這支獵槍的狀況倒是非常不錯,僅僅只是牛皮槍帶和油壺里的槍油不能用了而已,除此之外不但槍身看不到一絲銹跡,連胡桃木材質的槍托都沒有什么開裂和腐朽。
給不銹鋼托盤里
面倒滿了柴油,衛燃翻出一雙沒穿過的襪子,把這支獵槍上所有能拆下來的金屬零件全部丟進托盤里仔細的清洗擦拭了一遍,然后又用橄欖油對所有的木質部件進行了細致的保養。
借著這個功夫,他甚至還把索里曼送他的那支打火機拆開洗了洗,并且翻出了返程出發之前,索里曼幫他從駱駝屁股上薅下來的一大把駱駝毛,蘸滿了煤油盡數塞進了打火機的三節式油壺里。
隨著火石與打火輪摩擦迸出的火星,焦黃的火苗也幽幽的燃起。見狀,衛燃滿意的將這枚老式打火機揣進了兜里。他雖然平時極少主動抽煙,但卻并不排斥隨身帶著這么個有故事的老物件。
收拾好了打火機,掛在帳篷外面的步槍也曬的差不多了,衛燃將其取下來鉆進帳篷之后,又把金屬本子里的那支獵槍一并拿出來并排擺在了一起。
可惜,這兩支槍本身僅有的區別,也只是金屬本子里的那支又一次把銘文烙印全都換成了沙漏印記而已,甚至,就連那條稍有出入的硬牛皮子彈帶上都沒有躲過被蓋戳的命運。
試著將兩支獵槍收進金屬本子,不出預料,能進去的也僅僅只有帶著沙漏印記的那支。
“不會真讓我卡到破本子的bug了吧”
衛燃暗自琢磨了一番,最終還是放棄了試射的打算,先不提那個鋁合金搶盒里的彈藥有沒有因為年頭太久失效,起碼也可以嘗試留著給金屬本子里的那支槍用。
只不過,他實在是想不出,以后到底在什么樣的戰場上,才有機會使用如此奢華卻又如此雞肋的武器。
“至少比送個破鋼筆要強得多,而且留著打獵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