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跳出去的劉一腳不但驚呆了路邊的那些美國士兵,就連衛燃也張大了嘴巴。
他可沒想到,這位輩分上算是自己叔叔,實則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司機竟然這么猛。而那些美國士兵恐怕更沒想到,他們也能體驗一把什么叫“想啥來啥”。
前后不到一秒鐘,反應過來的衛燃掄圓了手中的工兵鏟,朝著車頭那名正在慌忙掏手槍的美國士兵扔了出去,而劉一腳也朝著車尾那些丟下箱子試圖找掩體士兵打出了一長串點射。
反倒是離著他們二人最近的,那個坐在輪胎上的士兵德魯,此時已經干脆的用雙手高舉著手中的湯姆遜沖鋒槍,一遍遍的用英語喊著投降。
“去車頭”劉一腳喊話的同時,也抽空朝著車頭打出了一串點射,隨后立刻將槍口移動回了車尾的方向。
聞言,衛燃立刻跳過了排水溝,一把扯過德魯高舉著的沖鋒槍,順勢檢查了一番,在確定對方腰間沒有手槍之后,立刻將他的一只手擰到背后,并且將沖鋒槍的槍管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見衛燃做好了準備,劉一腳立刻大喊了一聲,“上”
得到信號,衛燃推搡著充當人肉盾牌的德魯走向了車頭,而劉一腳也沿著路邊的排洪溝沖向了車尾,時不時的,他還會朝著那輛卡車底盤的間隙一次次的打出短促的點射。
衛燃離著車頭畢竟只隔了一條路的寬度,速度自然也更快一些,在輕而易舉的解決了那個被他剛剛丟出去的工兵鏟戳到了脖子的美國士兵之后,躲在路這邊排洪溝里的敵人也已經被他納入了射擊范圍。
“放開我你這是違反”
“你再廢話我現在就走火殺了你”衛燃不等對方說完,便貼著他的耳朵邊,用英語發出了一聲警告。
只不過,還不等德魯反駁,原本虛掩著的卡車車門卻猛的從里面被人踹開,狠狠的拍在了德魯的臉上,同時也拍在了衛燃手中的沖鋒槍槍管上。
下意識的松開德魯的手,衛燃快速后退的同時也將原本單手舉著的沖鋒槍對準了駕駛室的玻璃。
卻不想,躲在駕駛室里的人卻并沒有探頭射擊,反而在扔出了一個擰開的史丹利保溫壺之后跳出了藏身的駕駛室,以單膝跪地在的姿勢朝著衛燃舉起了手槍
然而,他同樣沒有想到,衛燃原本用來鉗制德魯的左手卻突兀的出現了一支花里胡哨的1911手槍
“砰”
兩聲幾乎交織在一起的槍聲過后,被門板拍的坐在地上的德魯左耳立刻多出了一個彈孔,同時衛燃的左肩膀也被擦出了一道血痕,但那個原本躲在駕駛室里的美國士兵眼眶處卻爆出了一團血霧
這慌亂中的一槍能打中對方的眼眶,對衛燃來說只能算是運氣,只不過,也正是在他命中對方的同時,那從頭頂飛來的保溫壺里飛濺出的咖啡也澆到了他拿著沖鋒槍的手上。
強忍著鉆心的燙傷收起了手中那支1911手槍,衛燃撿起滑落的沖鋒槍,用槍管頂著車門重新關上,重新躲在哀嚎不止的德魯身后,斜指著車尾壕溝里的剩余幾名美國士兵,幾乎貼著他們的頭頂打出了一段短促的點射。
與此同時,劉一腳也繞到了卡車車尾附近,舉著手中的50式沖鋒槍,以近乎唱出來的方式,帶著濃重的口音大聲喊道,“凍的木五雷襠搖阿姆斯”
排洪溝里僅剩的那三四名士兵面面相覷的相互看了看,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舉起手中的各式武器,在衛燃和劉一腳的看押之下排著隊站在了路面上。
“不要殺了我們,我們是美國軍人,我們享有戰俘應”一手捂著耳朵的德魯大喊著問道。
“我去你麻的”劉一腳走上前就給德魯正反各來了一個大嘴巴子,“叫什么叫”
不知道是被這倆大嘴巴給震懾住了,還是德魯聽懂了這不算太友好的漢語,他倒是總算安靜了下來。
“你沒事吧”劉一腳端著槍指著俘虜,頭也不回的朝衛燃問道。
“問題不大”
衛燃看了眼右手手背燙出的水泡,隨后又掃了眼左肩膀上子彈擦出的傷痕,強忍著疼痛回應了一聲,在仔細的繞著卡車檢查了一番之后提醒道,“劉叔,看痕跡好像有幾個鉆進莊稼地里跑了。”
“別管他們,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