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衛燃和對方握了握手。
“你肯定是工兵連的對吧”吉姆語氣肯定的問道。
衛燃聞言點了點頭,“你呢”
“飛行員”
吉姆語氣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些許的高傲,可緊接著又自嘲的說道,“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你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開心”
衛燃有一搭無一搭的和對方聊著,同時也給不遠處一個正在那兩組紅色木板旁教俘虜踢毽子的志愿軍戰士拍下了一張照片。
“我只是有些想家了而已”吉姆同樣心不在焉的解釋道,“這里的人誰不想家呢。”
“總比去前線要好的多”衛燃好心的安撫了一句。
“確實”吉姆點點頭,“不過我還是很想家,想我的妻子和我養的獵兔犬湯姆。”
還不等衛燃說些什么,不遠處的操場上卻清出了一塊空地,幾個志愿軍戰士在周圍戰俘的幫助下支起了一塊幕布,隨后又架上了老式的放映機。
“維克多”
不遠處的德魯一邊轉著手指頭上的籃球一邊走了過來,同時還熱情的和吉姆碰了碰拳頭,隨后這才說道,“快去宿舍里把小凳子搬過來,今天晚上可以看電影了。”
“你們認識”吉姆好奇的問道。
“當然認識”
德魯攬著吉姆的肩膀熱情的介紹道,“維克多是今天才分到我們宿舍的。維克多,這是吉姆,我的好朋友,他和我都來自加利福尼亞的同一個社區,我和他還有他的妻子甚至在同一所高中的同一個班級。”
“我們也沒想到竟然會在同一座戰俘營里相遇。”吉姆將手搭在德魯的肩膀上,“好了,一起去看電影吧,今天說不定會有什么新電影呢。”
“維克多,幫忙多拿一把小凳子怎么樣我和吉姆提前去占位置。”的德魯說話的同時,順手將籃球丟給了衛燃。
“好,好的”
衛燃神色古怪的應承了一句,越發覺得那火紅的夕陽照在吉姆的頭上之后,似乎透出了慘綠慘綠的光芒。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初在和劉一腳俘虜德魯之前,這貨正和他的同伴吹噓他睡了飛行員朋友的妻子呢,甚至他那飛行員朋友的妻子,還在遺憾他為什么沒有戰死,否則她就能領到撫恤金了。
所以德魯這個人渣的飛行員朋友不會就是吉姆吧
衛燃忍不住再次看了眼那倆勾肩搭背的好兄弟,這才忍住那顆彷佛被八卦之火烤熟了的心,一步三回頭的拿著籃球返回了宿舍。
然而,當他推開宿舍的木門時,卻立刻聞到了一股犬麻燃燒時特有的臭味。
緊接著,他便看到,在那燒的熱烘烘的炕頭上,已經換上新衣服的黑人杰克正叼著一顆煙卷在噴云吐霧呢。
“你從哪弄的犬麻”衛燃皺著眉頭問道,說話的同時還掀開了棉簾子。
“嘿你怎么不敲門”
被嚇了一跳的杰克趕緊坐起來,一把捂住了棉衣的袖口,緊跟著這才說道,“要不要來一顆我剛剛買到的。”
“買到的”衛燃下意識的追問道,“從哪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