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聯想之前得到的線索,西達的哥哥尹賽夫是在1955年出生,剛剛西達又說他們的爸爸是在他的哥哥尹賽出生的第二年被派往遠東開展木材以及礦產工作的。而在此之前,他負責的是戰俘管理工作。
除此之外,在西達的回憶里,她的哥哥曾說過,他們的父親日語很好。而且尹賽夫這個名字也很奇怪,因為他根本沒有中間的父名。
再加上他們的父親意外身亡,以及他們的母親帶他們離開伯力,返回了在蘇聯時代外國人根本無法抵達的阿貝茲。
綜合這些線索,西達父親的身份其實已經呼之欲出。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張略顯模湖的戰俘合影,衛燃幾乎可以肯定,西達的父親大概率是個假冒關東軍戰俘的身份打入鬼子國的諜報人員
等回去之后,要不要去找尼古拉先生核實一下自己的猜測關于這個想法,衛燃僅僅只是猶豫了不到一秒鐘,便暗自搖了搖頭。
如今已經九十多歲的尼古拉先生每天在伏爾加格勒的日子過得逍遙自在,實在是沒必要再讓他回憶起以前的事情。而且西達都已經把她哥哥的地址和電話都給季馬了,如果想要滿足好奇心,等以后有機會過去當面問問就是了。
當然,即便不去問,衛燃也已經猜出了大概。畢竟,對于一個假冒的遣返戰俘來說,還有什么方式,比帶回戰友的骨灰并且幫忙送回家這個理由能更好的融入當地的人際關系里呢甚至就連那墓碑和墓地,大概率都是西達的父親用來偽裝身份的道具。
甚至,他絲毫不懷疑,西達的父親生前弄不好在鬼子國那邊一樣已經結婚生子有了一個拿來偽裝的家庭。
他唯一不清楚的,或許只是那位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因為什么才失去了生命罷了。
“我們要不要去伯力滿足一下好奇心”穗穗湊到衛燃的耳朵邊低聲問道。
“暫時先別去了”
衛燃想了想說道,“回頭讓阿里里他們把旱廁里的那顆墓碑也用水泥抹起來吧。”
“為什么”穗穗不解的問道。
“尹賽夫先生能拿出五千美元給他的妹妹西達,足以說明已經有鬼子上當了。”
衛燃頓了頓,索性換上只有他們二人能聽懂的漢語繼續說道,“所以萬一那塊石碑被你改成旱廁小便池的事情爆出來,弄不好會給尹賽夫惹來不必要麻煩,畢竟西達的兒子還在季馬手下當小弟呢。”
“說的也是”
穗穗遺憾的嘆了口氣,“我還準備按你朋友的法子,弄頭豬燒成灰給那個小鬼子寄回去呢。”
“你覺得那個叫什么花井的戰俘的兒子會在乎你寄回去的是他爸爸的骨灰還是豬的骨灰”
“什么意思”穗穗不解的看著衛燃。
“你就算是寄回去一坨曬干了的屎過去,告訴他那是他爸爸。我估計他都很樂意相信。”
衛燃無比清醒的說道,“對于活著的人來說,那一壇子骨灰就是個心理安慰,你寄過去了,他兒子就沒有遺憾了。帶時候哪怕不是他爸爸的骨灰,只要你不告訴他真相,他的內心都是得到了滿足。”
看了眼恍然大悟的穗穗,衛燃笑著說道,“所以就算是一坨屎,我也不打算給他寄過去。就讓他帶著遺憾一直到死都求而不得不是挺好的嘛即不告訴他找到了,也不告訴他沒找到,甚至都不告訴他墓碑在哪拍到的。”
“衛燃同志,你說的很有道理”
穗穗一本正經的拍了拍衛燃的肩膀,“你這小同志很有想法,很有前途,我會好好栽培你的。”
“好好說話”
衛燃沒好氣的扒拉開對方沾著狗毛的手爪子,順手將對方膝蓋上那只肚皮朝天的小狗崽子拎到了自己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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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三合一吧,小小的加更一點。,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