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笑將裝有手機的紙袋子遞給安菲薩,衛燃想了想說道,“季馬,讓你的人辛苦一下,還是要繼續守著那棟房子,等明天我們過去看看。”
“放心吧,他們一直守著呢。”原本正準備和安菲薩斗嘴的季馬回應了一句,接著便被衛燃拉扯到了其他話題上面。
一路閑聊返回家里,衛燃先將穗穗送回了臥室,與此同時,瑪雅也熟門熟路的走進了她曾借住過的房間,果斷的將原本打算說幾句騷話的季馬關在了門外。
示意安菲婭留下來照顧這兩位喝多了的女士以及那個似乎患有自閉癥,但卻格外喜歡笑的小姑娘。衛燃和季馬,以及在籠子里關了一整天的狗子貝利亞,在安菲薩的帶領下,乘著夜色溜溜達達的走到隔壁的工地,鉆進了車間的地下室。
剛剛用鑰匙打開反鎖的大門,三人便聽到了投幣式游戲機被敲擊發出的噪音,以及各種電子合成音和姑娘們的歡呼。當然,這其中還夾雜著近乎崩潰的哭泣。
兩人對視一眼走進穗穗弄出來的游戲房,卻發現安排過來幫忙看守俘虜的兩個小太妹正各自守著一個游戲機玩的正嗨呢。
在她們不遠處的麻將桌上,還放著兩大盤吃了不到一半的紅燒肉和紅燒兔子,以及各種在季馬家的聚會上出現過的美食。
顯然,這兩位小太妹雖然沒能親自參與村子里的聚會,但除了沒能喝上酒之外,倒是一樣吃的都沒缺。
季馬站在門口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那兩個小太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立刻停了手里的游戲屁顛顛的跑了過來。
“老大,給我們帶什么好吃的了”其中一個藍色頭發的小太妹嘴上這么問著,手上卻一點不慢的和同伴搶走了季馬拎著的袋子。
“去隔壁吃吧”
絲毫沒有幫派老大架子的季馬說話的同時還從兜里掏出兩沓盧布遞給了她們,順勢指了指站在身后的安菲婭,“長頭發的她已經給你們安排了房間,今天就在這里好好休息吧,明天格列瓦他們回來接你們回去的。”
“瑪雅姐姐肯定沒和你睡一個房間”
另一個綠頭發的小太妹拿出一罐啤酒打開灌了一口,嬉皮笑臉的問道,“所以晚上要不要去我的房間。”
“或者去我的房間也行”
另一個小太妹爭搶著說道,只不過她那背在身后的小手,卻早就已經雞賊的打開了手機錄音功能,顯然,這是準備坑季馬一把呢。
“我去你們房間打你們一頓嗎”季馬沒好氣的在這倆小太妹腦門上各自敲了一下,將她們趕出了地下室。
“嘖嘖嘖”衛燃繞著季馬轉了一圈,“這不像我認識的季馬啊”
“我們都是一個村子的”
季馬說話的同時送出了一顆中指,一邊收拾那兩個小太妹留下的些許垃圾一邊說道,“我可不想被她們的爸爸合起伙來把我打死。”
“人渣里的好渣”
衛燃用對方聽不懂的漢語給出了中肯的評價,隨手關了游戲房的電暖氣和游戲機。
等他們從游戲房里出來的時候,安菲薩已經打開了儲存各種蔬菜的房間大門。
走進這個堆滿了土豆紅薯大白菜的房間,衛燃和季馬一眼便看到了那個正抱著暖氣片涕淚橫流的姑娘。
這姑娘僅僅只穿著一套奶白色的保暖內衣,兩只手和一只腳全被銬在了冰涼的暖氣片上。
看那造型就知道明顯參考了十字架上的那位,要說唯一的區別,也僅僅只是那條像是在跳皮筋一樣翹起來的左腿罷了。
這樣的姿勢在這里單腿站一整天,別說一個還沒成年的姑娘,恐怕就是成年人都堅持不了。
再加上這里的溫度并不算高,還被毛巾堵著嘴巴,此時這姑娘也顯得格外狼狽,不但臉上沾染著不知道從哪碰到灰塵,嘴邊乃至堵嘴巴的毛巾上都掛著兩行清鼻涕。
好在,那唯一能著地的腳上不但穿著帶有卡通圖案的襪子,而且在腳底和冰涼的地板之間,還墊著一塊不知道哪來的白色泡沫板。在泡沫板的旁邊,還有個早已沒電的藍牙耳機。
衛燃看了眼那個聽到聲音后拼命掙扎的小姑娘,扭頭朝安菲薩問道,“這都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