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刺目的白光消退,衛燃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的環境,便感覺到了左手手腕處鉆心的疼痛
“艸啊嘶”
他的哀嚎嚇得原本趴在地上的貝利亞立刻爬了起來,焦急的繞著他的椅子轉著圈子,殘存著口水的大嘴巴里也哼唧哼唧的彷佛要說出些什么似的。
但衛燃此時可沒空回應狗子貝利亞,這么幾秒鐘的功夫,他的額頭甚至都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手腕上的疼痛,和取出履帶式運輸車時那宛若容嬤嬤套餐的針扎劇痛還有所不同,后者雖然也疼,但只要忍受那么不過一秒鐘的一瞬間也就結束了,可謂來得快去的也快。
但此時手腕上的卻并非如此,那感覺就像是有人將自己的神經和肌肉剝離,給它們分別撒上了厚厚的辣椒面胡椒粉,甚至,還趁著等待腌入味的功夫,用神經做弦彈奏了一曲廣陵散一樣
甚至,衛燃都懷疑這壓根就是金屬本子故意折磨自己,因為即便是真的受到了槍傷,也根本就不會這么疼
偏偏,即便疼的要死,他卻又格外的清醒,似乎就連大腦都為了看熱鬧忘記了啟動自我保護機制一樣。
可即便如此,不斷慘叫的衛燃,內心卻依舊格外的慶幸,這次的疼痛雖然難以忍受,但卻遠比藤縣那次之后經歷的要好的多,至少,自己還能叫出來,上次可是叫都叫不出來
在他接連不斷的慘叫聲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貝利亞也一次次的將他的大爪子搭在桌邊站起來焦急的用鼻子拱著被疼的不斷哆嗦的衛燃。
不知道是過了十分鐘還是過了一個小時,那侵入骨髓的痛感這才從徹底減弱,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衛燃也跟著松了口氣。
此時,他幾乎感受不到左手的存在,但那只手五個手指頭不受控制的輕微抽動,卻又暗示著它們兄弟五個勉強還能用。
然而,還沒等他松口氣,卻聽到身后發出了“卡噠”一聲輕響
下意識的轉身,衛燃詫異的發現,那個足有洗衣機大小的保險箱柜門竟然自己打開了。
扒拉開繞著自己打轉的狗子,衛燃右手攥著左胳膊湊到了保險箱的邊上,探頭朝里面看了過去。
這一眼可不要緊,他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驚喜之色。此時,這空蕩蕩的保險箱內部托盤上,不但放著一個老式的蘇軍水壺,那水壺的旁邊,還放著三顆綠色的小石頭
一把抄起水壺晃了晃,卡察卡察的聲音立刻讓他汗津津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不虧這把絕壁不虧”
衛燃將這水壺夾在腋下,用右手艱難的擰開了蓋子,隨后輕輕傾倒水壺,順利的從里面倒出了幾顆大大小小的石頭
滿意的將這幾顆石頭重新塞進水壺,又把水壺放回保險箱,衛燃又額外拿起那三顆塞不進水壺的石頭看了看,這三塊石頭里最大的那顆有鴿子蛋大小,稍小一號的兩顆也和鵪鶉蛋差不多。
如果放在鉆石上,這個大小雖然足夠驚人,但卻絕對算不上稀有,即便是切割后有這么大的,只要有錢也絕對能找到。
但放在翠榴石可就不一樣了,這玩意兒超過兩克拉的都少,能達到水壺里那些石頭的大小的都能以拍賣的方式交易了,更遑論這三顆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