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位于薩蘭保爾的地址,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有什么了。”衛燃說完,從兜里掏出個小紙條遞給了季馬。
接過紙條掃了一眼,季馬抬手指了個方向,“我們隔著兩條街,走過去”
“可以”衛燃點點頭,跟在季馬的身后,踩著咯吱咯吱響的積雪走向了金屬本子上記錄的地址。
一路穿街過巷,兩人在夜色中最終停在了一棟離著森林和河道都不算遠的獨棟二層木頭房子門口。
“就是那里了”
季馬點上顆煙,指著不遠處仍舊亮著燈的二層房子說道,“之前那些天我和阿里里在薩蘭保爾仔細逛過很多次,你要去的地址就是那棟房子不會錯的。”
“你帶著槍嗎”衛燃扭頭問道。
“當然”
季馬咧咧嘴,拉開衣服的拉鏈,從腋下的槍套里抽出了一支擰著消音器的馬卡洛夫手槍,“這是我從因塔帶來的。”
“走吧,過去看看。”衛燃說話間,已經拉上了防寒面罩,隨后從兜里掏出一雙鞋套穿在了腳上。
季馬見狀笑了笑,將手槍揣進兜里,同樣戴好了面罩穿好了鞋套。
根本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倆人便摸到了那棟房子一樓的陰影里。用耳朵貼著木墻側耳傾聽了片刻,衛燃輕輕搖了搖頭,抬手指了指大門的方向。
見狀,季馬立刻從兜里摸出一串開鎖工具,同時將手中的消音手槍遞給了衛燃。
在他的掩護之下,季馬根本沒費多大力氣便輕松的撬開了反鎖的房門。不得不承認,季馬除了在拍戲方面確實有天賦之外,這熘門撬鎖的手藝,也是當初他們兄弟倆在紅旗林場上課時,季馬少數幾個比衛燃成績更好的科目之一了。
開門之前,季馬又從兜里翻出一個僅有手指頭大小的鐵皮管,用蓋子將其打開之后,把里面并不算多的潤滑液都擠在了房門的門軸上。
稍等了片刻,這扇房門被他悄無聲息的拉開,還不等寒風帶走放假里的暖意,兩人便先后擠了進來,順便帶上了房門。
將手槍還給季馬,衛燃順手在廚房的位置拿起一柄西式廚刀,用刀尖指了指亮著燈的樓上。等季馬做出回饋,他這才踩著木質的樓梯,小心翼翼的爬上了二樓。
然而,出乎他們的預料,這房間的二樓雖然亮著燈,但房間里卻空無一人,唯獨正對著壁爐的電視機仍舊在播放著紅星臺的新聞。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衛燃用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指頭刮了刮里面干涸的咖啡,頭也不抬的低聲說道,“離開已經有段時間了,至少一到兩天。
“住在這里的是個女人”季馬說話間,已經從沙發的縫隙中翻出了一支口紅”
衛燃掀開雙人沙發另一頭的墊子,指著放在這里的橡膠手辦調侃道,“而且是個寂寞的女人。”
“會不會已經跑了”季馬憂心忡忡的說道。
“應該不會”
衛燃指了指窗外,“這場雪已經寫了很久了,除了我們的安2,我可不覺得有客機會在這種鬼天氣里還在值飛。”
“說的也對,否則我們早就離開這里了。”季馬贊同的點點頭。
“分頭找找吧,說不定能發現些什么呢。”衛燃說話間,已經小心翼翼的推開了二樓一個房間的臥室。
“我去樓下”季馬招呼了一句,邁步沿著樓梯跑了下去。
二樓的臥室門口,衛燃單手扒著門框卻并沒有急著進去。這個房間里的布置倒是格外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