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歷克塞教授一邊往房間一樓浴室的方向走一邊說道,“快去洗澡吧,洗完澡我們要快點回去才行。”
聞言,衛燃也不再浪費時間,一熘煙的跑上了二樓的浴室。
當他們爺倆洗過澡,帶著在周圍瘋跑了一天的狗子駕車返回旅行社的時候,小姨周淑瑾已經帶著以穗穗為首的諸位姑娘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了,甚至就連隔壁的尼古拉老爺子,也在三只小狐貍的圍繞下坐在二樓的沙發上等著開飯呢。
“你們今天去哪了”穗穗湊到衛燃的身邊,一邊劃拉著毛茸茸的狗頭一邊問道。
見教授在旁邊給自己瘋狂打顏色,衛燃笑瞇瞇的答道,“去察察湖了,那里有今年最后一次的農場集市。”
“就是以前你和我爸爸經常去的那個”
“他已經很久沒和我去過那里了,所以我們去重溫了一下。”阿歷克塞說著,一屁股坐在了衛燃的另一邊。
“買到什么好東西了”穗穗頓時來了興致。
“餡餅,各種餡餅。”衛燃和阿歷克塞教授雖然沒有對口供,但卻異口同聲的給出了完全一致的答桉。
“不用問了”
正在卡堅卡姐妹倆以及洛拉的幫助下往桌子上端菜的周淑瑾習以為常的說道,“每次他們去那個餡餅集市,回來的收獲都是各種餡餅。”
“那里還是有些好東西的”
衛燃和阿歷克塞教授再次異口同聲的滴咕了一句,只不過這一次,前者下意識的搓了搓虎口處的紋身,而后者則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那張老臉上都忍不住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同樣不知道是不是白天一整天的相處,相比昨天那頓飯,這次無論是卡堅卡姐妹還是洛拉都已經放松了許多,連帶著也讓氣氛都輕松了不少。
轉眼到了第二天,還在新鮮勁里的周淑瑾如昨天一樣,早早的駕車拉著幾個姑娘離開了旅行社。等她們走遠,衛燃和阿歷克塞教授也立刻出發,再一次趕到了戈洛尼德島上的木刻愣房子門前。
“怎么弄”衛燃說話的同時,特意換上了昨天的臟衣服,順便也戴好了口罩手套之類的護具。
“先把那輛手扶拖拉機開出來,然后把那輛轎車的輪胎裝上,把它拽出來。”
阿歷克塞教授想了想,繼續說道,“最后把那架飛機也拉出來,這樣我們就能把里面好好打掃一下了。”
“那輛拖拉機還能用”一臉狐疑的衛燃說話間已經將狗子拴在了門口的立柱上。
“當然可以”阿歷克塞教授理所當然的答道,“一周前我才試著發動過它,而且還給它加滿了油。”
見這老丈人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根本沒有挪窩的打算,衛燃也懶得和對方較勁,接過對方手中的鑰匙,打開車庫的大門之后,找到搖把熟門熟路的啟動了這輛落滿了灰塵的手扶拖拉機。
說起來這玩意兒他姥姥家以前也有一臺,當年高中暑假的時候,可沒少駕駛著那玩意兒幫忙拉蓮藕,有當時的經驗在,眼下他自然不會手忙腳亂。
在發動機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衛燃輕輕松松的將手扶拖拉機給開了出來。直到這個時候,阿歷克塞教授也不急不緩的推開了車門,湊到拖拉機的車斗邊上,將里面的輪胎拽下來,招呼著衛燃一起幫忙,一個一個的全都裝在了那輛破破爛爛的蘇聯老轎車上。
相比那輛單缸手扶拖拉機,想把這輛轎車啟動開出去無異于癡人說夢。好在他們爺倆暫時也沒這打算,是需要它讓個地方罷了。
根本沒用拖車鉤,倆人一個在車后面推,一個在前面扶著方向盤,輕而易舉將這輛塵封了不知道多久的黑色嘎斯轎車給請到了外面。
相比這輛趴窩了不知道多久的轎車,那架沒了翅膀和尾巴的飛機殘骸要更加容易搬運,倆人扶著殘破的機身,像推小推車似的便將它扶了出去。
至此,這間車庫里也就沒剩下什么大件了,倆人也就不再浪費時間,拿起大毛刷子和吸塵器便開始和隨處可見的灰塵開始了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