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有傷到骨頭”
衛燃謹慎的沒有拔出那根木棍,“但是現在這種條件還沒辦法把木棍拔出來,不然很有可能血管破裂出血。”
“先去找找那架飛機,我看到他迫降了。”尼涅爾在衛燃的攙扶下重新站了起來。
“在那個方向”衛燃抬手指了個方向,“我親眼看到他迫降的。”
抬頭看了看天空,尼涅爾沒有多說些什么,只是咬著牙加快了腳步。
“你當時怎么撞上去了”跟在后面的衛燃追問道。
隔了差不多十多秒鐘,尼涅爾這才答道,“我的彈藥用光了。”
聞言,衛燃張張嘴,終究沒有多說些什么,只是稍稍加快腳步跟上了對方。
在兩人的相互攙扶之下,他們最終順利的找到了迫降的飛機。
就像進入這個歷史片段之前,羽毛筆繪制出來的畫面一樣,此時,那架迫降的飛機就像一根抽了沒兩口便慘遭丟棄的劣質雪茄一樣趴在一片腥臭的爛泥之中,它的機頭兩側冒著滾滾的濃煙,雙翼已經折斷,機尾也已經不知去了哪里。
不僅如此,就連機身周圍的爛泥塘上,都飄蕩著些許的火苗。
而這架飛機的駕駛員,他的上半身也已經探出了座艙,但不知道是不是傷勢過重,此時即便那濃重刺鼻的煙霧已經將他大半的身體籠罩,甚至座艙下面都已經起火,但他卻一動不動。
出乎衛燃的預料,尼涅爾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杵著手中的木棍一瘸一拐的沖了過去,看他那模樣,顯然是想做些什么。
回過神來,衛燃也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等到離得近了,他也發現,在這架飛機的機身上,竟然繪制著一個格外顯眼的紅色提燈圖桉。
“維克多快過來幫忙”
已經繞到另一邊的尼涅爾話音未落,已經抓住那名德軍飛行員的雙臂,顯然是想把他背出去。
奈何,尼涅爾同樣有一條腿用不上力氣不說,而且站在幾乎淹沒膝蓋的爛泥里,也根本就用不上力氣。
見狀,衛燃趕緊裹在滾燙的座艙邊緣,雙手用力抓住昏迷的德軍飛行員腰帶,用力將他從自己這邊拽了出來。
“你的傷口不能碰這里的爛泥,否則你至少要切掉一條腿才有可能活下來。”衛燃在將這名德國飛行員拽出來的同時不忘提醒道。
“快點離開這里”
尼涅爾卻根本沒接話茬,扶著飛機主體的殘骸從尾部繞過來,幫著衛燃拖拽著那名仍在昏迷中的飛行員就往爛泥塘的邊緣艱難的挪動著。
折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三個幾乎已經變成了泥猴子的飛行員總算“蠕動”到了一塊還算硬實的地面上。
然而,尼涅爾卻根本沒有休息,一把扯開那名飛行員身上臟兮兮的衣服,熟練從揪出了他脖子上掛著的士兵牌。
僅僅只是看了眼上面的信息,尼涅爾卻直接將其扯下來揣進了自己的兜里,隨后默不作聲的開始搜刮對方身上的東西。
“你休息一下,我來就可以。”尼涅爾在衛燃正要伸手幫忙時搶先一步說道,同時還把那名飛行員兜里的證件掏出來揣進了兜里。
有問題
衛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卻明智的沒有上手幫忙,反而知趣的往遠處坐了坐。
在他的旁觀之下,尼涅爾卻只從這名飛行員身上翻出了一把38手槍,一把重力刀,以及一塊表盤已經碎裂的腕表,外加一個銀制的煙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