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尼涅爾緊緊的攥著剛剛翻出來的重力刀問道。
“重力刀怎么樣”衛燃試探著問道,他仍舊記得,阿歷克塞教授從買下的房子里找到的東西里就包含一把重力刀,重點是那支重力刀上還鑲嵌著一個名字。
換句話說,如果尼涅爾同意將他手中的重力刀給自己,那么就可以確定,這個仍在昏迷中的德軍飛行員,就是那位德國貴族菲利克斯馮歌德。
“給你這支吧,這是我的,比剛剛找到的這一支要好一些,我幾乎沒用過它。”
話音未落,尼涅爾卻從自己的衣兜里翻出一支德軍配發的重力刀遞給了衛燃,順勢,也將他剛剛一直握在手里的那支重力刀塞進了口袋里。
接過這柄重力刀,衛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和后世看到的那支一樣,這同樣是一支德國在1937年就開始裝備的第一代重力刀。
但最重要的是,在這支重力刀的木質握柄上,竟然以近乎一模一樣的工藝,用金絲在上面,以哥特體的字跡,用俄語寫著一個名字尼涅爾烏斯季諾維奇邦杜;
翻過來看看另一面,同樣是金絲鑲嵌出的哥特體俄語,但內容卻變成了“來自天空的友誼”。
這倆人竟然認識而且是朋友
衛燃一瞬間便做出了判斷,但明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贊嘆道,“這把刀可真漂亮,你真的舍得送我嗎”
“喜歡就拿著吧”尼涅爾說話間已經將那支翻出來的38手槍別在腰上,站起身一邊在周圍尋找著什么一邊說道,“我們要盡快離開這里。”
“帶著他”衛燃故意問道。
“當然”
尼涅爾想都不想的答道,緊跟著又主動解釋道,“我們不但要帶著他,而且還要想辦法讓他活著,俘虜一名德國的飛行員可是個大功勞。”
“我們去哪”衛燃說話間往飛行員方向挪了挪,幫他大致的檢查了一番傷勢。
總的來說,這名疑似菲利克斯馮歌德的飛行員除了腦門上鼓了個老大的包之外,牙齒也磕掉了好幾顆,除此之外,他的屁股還有大片的燙傷,脖頸處更有疑似迫降時被崩飛的零件劃出的各種細小傷口。
“去那個方向”尼涅爾指了指正南方向,“我降落的時候看到森林邊緣有個木屋,我們去哪里。”
那不就是后世阿歷克塞教授買下的那棟房子的方向嗎
衛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幫著找來兩根木棍,隨后將兩人各自保存下來的一大塊降落傘傘布綁在上,最后把那名的德軍飛行員捆住雙手推了上去。
各自分上一股傘繩,用手套墊著搭在肩上,兩個瘸腿的飛行員像伏爾加河上的纖夫一樣,拖拽著簡易爬犁上的德軍飛行員,一點點的朝著森林邊緣挪動。
往前走了百十米,衛燃也看到了一支機翼。只不過,和后世他在車庫里的發現不同,這面機翼上,同樣畫著個格外顯眼的紅色提燈圖桉。
二戰時德國空軍有拿提燈做o的嗎那成什么了南丁格爾小姐飛行聯隊衛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卻死活想不起來,在歷史專業課上見過這個標志。
壓下心中的疑惑,衛燃強忍著左腿迎面骨一陣陣的疼痛,和狀況還不如自己的尼涅爾一起,艱難的拖拽著仍在昏迷的德國飛行員,一點點的離開了這片仿佛能吃人的森林。
不知道是否該慶幸,直到他們在森林邊緣,但卻沒有完全離開森林的位置找到那座并不算大的小木屋時,也依舊沒有過來對他們進行搜救,又或者抓捕迫降飛機的人出現。
見尼涅爾明顯松了口氣,衛燃不動聲色的指了指相隔幾十米遠的木屋,“我們一起過去還是我先過去”
“一起吧,不,你,不,我們兩個一起先過去看看吧。”
聞言,衛燃立刻送來了一直背在肩膀上的傘繩,和尼涅爾相互攙扶著走了過去。
等他們繞到這棟木頭房子的另一邊,立刻便看到一個個子瘦小的姑娘正坐在門口的木頭臺階上漿洗著滿滿一大盆的衣服。在她的旁邊,還有個坐在木頭盆里,看樣子也就一兩歲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