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地下室里,就當衛燃以為參觀結束的時候,穗穗竟然又拉著他鉆進了最盡頭的一個房間里。
隨著房間里的照明燈亮起,他這才注意到,這房間里竟然擺著一套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大型沖印設備
彎著腰看了看這些設備上的銘牌,竟然無一例外都是蘇聯時代的產品,甚至就連產地,都無一例外的來自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列寧格勒
“這是從哪來的”衛燃好奇的問道。
“我爸爸特意幫我從伏爾加格勒一家倒閉了很久的印刷廠的倉庫里找出來的,然后我又花了大價錢運過來的”
穗穗眉開眼笑的顯擺著,“他實在舍不得把那輛破車輸給你,所以幫你找來了這個。用他的話說,這套設備足夠沖洗出來68寸的大照片。”
說到這里,跟著進來的卡堅卡姐妹也打開了這個房間里的兩個大號鐵皮柜子,穗穗也湊過去指著柜子里的東西說道,“我還拜托了達麗亞阿姨,她幫我買到了足夠多的大號相紙。”
看了眼柜子里那一包包帶著遮光紙包裝的相紙,衛燃不由的咧咧嘴,只看外包裝以及上面的生產日期他就知道,這些相紙估計都是專門在喀山的感光制品廠訂制的。能做到這些的,恐怕還真就只有達麗亞老師他們了。
還挺會求人
衛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嘴里也跟著冒出了一連串的感謝,充分滿足了前者等著被夸的心理需求。
“你累不累”穗穗沒頭沒尾的問道,同時意有所指的看著衛燃。
“不不累啊”
衛燃期待滿滿的答了一聲,可緊接著,這姑娘便用力一拍巴掌,笑嘻嘻的說道,“既然不累,等下就把照片洗出來怎么樣”
“我”心知被耍了的衛燃,哭笑不得的點點頭應承了下來。
而奸計得逞的穗穗,也一熘煙的跑出這間暗房鉆進了電瓶車。
任由對方駕駛著電瓶車拉著自己開到家門口,隨著房門開啟,狗子貝利亞也立刻搖頭擺尾的撲上來,搭著衛燃的肩膀給他洗了個臉。至于那倆非洲戶口的大耳朵狐貍,卻像是被封印了一樣,根本不打算離開壁爐超過三米的距離。
扒拉開這熱情的大狗子,衛燃鉆進一樓的暗房,隨意拿了一本專門裝底片的相冊揣進兜里,順便把搬運樓上那些已經洗好的照片的工作交給了穗穗三人,他自己則帶著亦步亦趨的狗子貝利亞,慢悠悠的走回了圖書館的地下室。
將狗子關在門外,衛燃反鎖了房門之后,將這套設備仔細的熟悉了一番。
毫無疑問,這些設備比家里的那一套要專業的多,但本質上卻根本沒有多大的變化。甚至,因為比自己之前用的那套更加專業一些,用這套設備沖印照片反倒要簡單了不少。
心里有了底,同樣期待滿滿的衛燃也就不再耽擱時間,從進門處的柜子里取出一次性的手套口罩以及防塵帽穿戴好,隨后將照明燈調整到了紅光模式,接著又取出金屬本子翻開,這就開始了照片的沖洗工作。
這么多次重返那一個個被人遺忘的歷史片段,具體拍下了多少照片,連衛燃自己都沒有準確的數字,但使用的底片規格,大部分卻無非120和135兩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