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守正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同時卻手腳麻利的用手中那根小木棍在其中一個螞蝗的身上點了一下。
在高溫的刺激之下,那只螞蝗立刻松口,啪嗒一聲落在了衛燃腳邊的一塊石頭上。
“噗”
衛燃抬腳踩爆這只螞蝗的時候,一股暗紅色的鮮血也在腳下炸開,成功的在那塊石頭上染出了紅楓葉子一樣的一片痕跡。
不等他抬起頭,無論是梁班長還是盧克,乃至剛剛被嚇了一跳的周國昌,都各自拿著自己的煙袋或者煙斗甚至旱煙卷,像是把衛燃當成了煙灰缸一樣,你一下我一下的燙著那些吃撐了肚子的惡心小蟲子。
在這一番操作之下,他的身體周圍,也噼里啪啦的摔落下來足足十來只大螞蝗。
“把褲子脫了”
梁班長不容置疑的說道,隨后勐嘬了一口煙袋鍋子,“你們也是,都把衣服全脫了好好檢查一下。”
話音未落,梁班長自己也開始脫起了身上那套破破爛爛的英式軍裝。
這一番檢查不要緊,僅僅衛燃的大腿上,就趴著四五只大螞蝗,甚至就連綁腿和襪子之間裸露的那一小條縫隙的位置,都趴著一只僅僅比瓜子殼大一小圈的螞蝗。
也因此,他自然也就少不了又被其余幾個人圍著燙蟲子。當然,其余人也并沒有好多少,這其中最嚴重的便是盧克。
這也是沒辦法,他胳膊上的子彈貫穿傷雖然不算太嚴重,而且還經過了梁班長的簡單包扎,但總歸還是有些血腥味散出來,自然也就吸引了更多的螞蝗。
仔細檢查了一番衣服,眾人各自重新穿好之后又仔細的撒上了似乎并不怎么好用的666防螞蝗粉。
等到所有人都戴好了防蚊面罩,覃守正打來一桶水澆滅了無煙灶里的炭火,隨后在梁班長的命令之下,獨自端著槍走在了最后面。
“衛大哥,這把槍你真的借給我用了”這支五人小隊的中間位置,和衛燃只隔著一條毛驢的周國昌興奮的問道。
“子彈不多,另外,你最好真的能打中四十仗遠的瓶子。”衛燃認真的提醒道。
“這一點我可以作證”
和梁班長走在最前面的英國商人盧克舉著三根手指頭,回過頭笑瞇瞇的低聲說道,“這是我親眼看到的,而且不止一次。”
“能打得這么準,平時肯定沒少練習吧”衛燃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那當然”
周國昌略顯得意的答道,“以前鬼子沒打進免電之前,我每周都會跟著我爹練槍,這些年我都打死了好幾頭老虎了。”
“既然這樣,這把槍就給你用了,但是能不能開槍,什么時候開槍,你要聽梁班長的才可以。”
衛燃再一次做出了承諾,能有傻小子愿意幫自己扛著槍,他自然沒意見,尤其還能換來對方的信任。
更何況,這茂密的叢林里,即便是能打出半自動射速的恩菲爾德,也不一定有手槍或者沖鋒槍好用更何況那支槍本來就沒有幾發子彈。
“沒問題沒問題”周國昌立刻做出了保證。
打發了周國昌,衛燃不著痕跡的落后了幾步,和斷后的覃守正調換了位置,接著又稍稍拉開一點距離,暗中取出了金屬本子里的鈦合金佩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