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這幅全副武裝的模樣也確實有用,至少周圍那些一樣逃難的人,都下意識的和他們保持著足夠遠的距離,而這也無形之中加快了他們前進的速度。
近乎小跑著穿過那些面露麻木之色的難民,衛燃等人除了要盯著周圍之外,還要時刻警惕來自頭頂的威脅,同時,還要一路尋找著躲避空中襲擊的最佳掩體。
如此一路走一路緊張一路看,當道路兩側終于再次出現山坡和密林的時候,在同一條路上逃難的難民已經少了許多,衛燃等人也多少松了一口氣。
然而,恰恰就是這個時候,正前方卻勐的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槍響以及緊隨而至的驚慌呼喚聲
“躲起來”
衛燃立刻揚了揚胳膊,見狀,覃守正下意識的就要端起沖鋒槍,但很快,便在梁班長賞他的大耳刮子之下,手腳麻利的牽著毛驢一起鉆進了路邊的林子里。
“我去看看”
衛燃將裝有藥品的背包遞給了梁班長,逆著人群往前快走了幾步,可緊接著,他便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在這條不到兩米寬的山路中央,一個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一手拿著一支韋伯利轉輪手槍,另一只手則拿著一支裝飾的格外漂亮的緬刀,耀武揚威的在一個盤腿坐在爛泥地上的小和尚周圍比劃著,看他那樣子,似乎隨時都準備一刀砍了那個小和尚的頭一樣。
而在這個中年白人的身后,還站著三個穿著遠征軍制服的亞裔男人。
這三個男人個個手拿恩菲爾德步槍,頭上帶著生怕別人分辨不出來的英式頭盔,為首的一個,更是舉著個鐵皮做的喇叭,嘰哩哇啦的用緬語說著什么。
再看那一臉平靜的小和尚身后,除了一頭同樣兜著兩個竹筐的黑色毛驢之外,還有個胸口中彈仰躺在泥水里的老頭子。這老頭子的邊上,還有看著最多也就十五六歲的姑娘正哭的梨花帶雨。
恰在此時,那個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用手中的緬刀挑開了那頭黑色毛驢竹筐上蓋著的毯子,隨后,便露出了兩尊煤氣罐大小,外表裝飾的格外精致的佛像。
“這是個不錯的收獲”
這個中年男人神色貪婪的大聲用英語說道,“這兩尊藝術品是我的了,那個姑娘也是我的了”
他這邊話音未落,那三個遠征軍打扮的年輕人便一起大聲用緬語喊著什么。
可即便如此,那個盤腿坐著的小和尚卻依舊一臉的平靜,甚至,他連眼睛都沒有閉上,只是帶著微笑看著那個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
“這特么帶著法國味的英語還真是地道”
衛燃說話間已經舉起了沖鋒槍,毫不猶豫的對準那三個一眼假的遠征軍士兵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
連續兩個點射打出去,那三個仍在扯著嗓子大喊的遠征軍士兵立刻摔倒在地,與此同時,衛燃也換上了金屬本子里的鈦合金手槍,一邊往前走,一邊對準那個下意識抱頭縮起來的中年男人扣動了扳機
“砰砰”
連續兩發子彈打出去,這個中年男人手中拿著轉輪手槍和緬刀相繼落地,他的兩只手手腕處,也各自爆出一團血霧。
在緊隨而至的慘叫聲中,衛燃邁過那個老頭子的尸體,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移動槍口,給那三個遠征軍士兵的頭上各自補了一槍。
等他上抬槍口,他和那個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之間也只剩下一個看著眼熟的小和尚,外加不到兩米的距離了。
“國昌過來幫忙”
衛燃扭頭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隨后伸手拉起那個正錯愕的看著自己的小和尚,邁步走到那個慘叫的中年男人身旁蹲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