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我再搭直升機回去接那些記者。”
秦二世渾不在意的說道,“順便周先生也會過來,他本來想今晚就來的,但是楊哥說這么晚了直升機不一定有起降條件,他那么大歲數了,像我們一樣用繩子下來閃著腰就麻煩了,所以我把他勸住了。”
“說的也是”
衛燃點點頭,稍稍加快了腳步,借著話題一路閑聊趕到了瀑布的邊上。
“你可真真是夠厲害的,這都能找到。”秦二世氣喘吁吁的說道。
相比雨季,這條本就不大的瀑布水流小了許多,再加上周圍茂密的
竹林遮擋,要不是剛剛衛燃用手電筒指引,他甚至都沒意識到這里就是路上一直在聊的瀑布。
“白天光線好,當然比夜里容易看到。”衛燃說話間轉過身,“楊哥,扎營的事情就麻煩你們了。”
“放心,你們先找地方休息休息。”
楊哥說話間,將騾子拴在了一顆竹子上,隨后這才解下背著的發電機,招呼著跟來的幾個人一起,以最快的速度架起了一盞足夠亮的露營燈。
趁著他們幾人搭建帳篷的功夫,衛燃也帶著秦二世和夏漱石去不遠處的山洞看了看。
“愿英靈魂歸故土之日,正逢國富民強之時。”
秦二世和夏漱石齊齊的講墓碑上的字讀了一遍,隨后動作一致的各自鞠了一躬。
“來的有些晚,萬幸不算太晚。”
秦二世此時早就沒了剛剛路上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甚至一邊念叨著,一邊還從兜里掏出了早就準備的一瓶茅臺和三個大碗,以及一刀黃紙和一盒線香。
在衛燃的默默旁觀中,夏漱石也從他的包里掏出了一大包奶糖以及兩條煙,并將外包裝拆開擺在了一個搪瓷的托盤里。
等秦二世點上白燭,夏漱石竟然又從包里拿出個香爐,緊接著,這兄弟倆又各自從包里分別拿出了一個并不算大的玻璃瓶,將里面裝著的泥土倒進了香爐里。
似乎是為了解釋給墓碑另一面的人聽,也可能是為了解釋給旁觀的衛燃聽。
充斥著些許蟲鳴的夜色中,夏漱石一邊擰上瓶蓋一邊說道,“這瓶土是我出發之前從金陵的紫金山山頂挖的,那地方是金陵的最高點,天氣好的時候,能清楚的看到整座城市。”
“這瓶土是從首都的安定門路邊花圃里挖的。”
秦二世同樣收起了清空的玻璃瓶,“我爺爺說,放在以前,打了勝仗班師回朝的軍隊,都是從安定門進城的。”
“隨便個阿貓阿狗就能欺負咱們的舊時代結束了”
夏漱石言語間,已經用石碑邊上的白燭點上了一把線香,分作三份遞給了秦二世和衛燃,隨后恭敬的拜了拜,將手中的線香栽進了裝滿濕潤泥土的香爐里。
“明天就帶你們回家”秦二世說完,也將手里的線香栽進了香爐。
“這下你們肯定能放心了”
衛燃在心頭念叨了一句,同樣躬身拜了拜,將手里的線香栽進了裝有兩色泥土的香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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