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太陽還沒來得及驅散叢林里濃厚的霧氣,以楊哥為首的幾個安保成員便已經拎著昨天用直升機運來的電鋸和電鎬登上山頂,找了個足夠平坦的位置,有條不紊的清理著叢生的熱帶樹木和灌木,乃至大塊小塊的石頭,以最快的速度開辟出了一片足夠直升機起降的平臺,以及一條通往半山腰的山路。
與此同時,在靠近莫的村的叢林邊緣,也有幾個背著八一杠的壯漢,三人一組牽著從村子里買來的騾子、毛驢甚至水牛,沿著當初衛燃等人進山時的路徑進入叢林,隨后各自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山頂的建議登陸場上的時候,一架直升機也兜著圈子從其他方向飛進叢林,輕巧的降落在了山頂剛剛開辟出來的登陸場。
隨著艙門開啟,周先生最先從機艙里走了出來,站在艙門口揮手招呼著眾人上前幫忙。
見狀,不管是楊班長還是衛燃等人,全都圍了上去,幫著對方從機艙里搬出了各種祭品。
“這是你準備的”衛燃在螺旋槳的噪音中,扯著嗓子朝秦二世問道。
“不是”
秦二世大聲回應的同時,伸手指了指正搬著一個叼著尾巴的豬頭往遠處走的周先生,“我估計是他安排的”
聞言,衛燃也就沒有多問,和夏漱石合力抬出來一個長條供桌就往邊上走。
一番忙碌將機艙里的東西清理出來,秦二世和衛燃等人打了聲招呼,便獨自鉆進機艙,跟著直升機揚長而去。
“衛先生大義”
穿著一身唐裝的周先生不等直升機飛遠便走到衛燃的身前,鄭重其事的彎腰鞠了一躬。
“周先生不必這樣”
衛燃反應極快的拉著夏漱石讓到一邊,攙扶著周先生說道,“這本來就是每一個華夏人該做的,您這一躬我可擔不起。”
“擔得起”
周祈光看著周圍叢生的荒草翠竹嘆了口氣,“說起來慚愧,自從家父去世之后,除了我二叔十幾年前身子骨還行的時候每年都去那座廟里給色豪師傅上柱香,我們一家都再也沒來過了。”
聞言,衛燃和夏漱石自然不好說什么,只是轉移了話題說道,“現在也不晚,周先生,咱們去那座山洞里看看吧。”
“對去看看”
周先生說著已經加快了腳步,在衛燃和夏漱石的帶領下,沿著勉強清理出來的山路走到了那座山洞的洞口。
在見到那座紅翡石碑的時候,周先生摸索著石碑上的文字說道,“我記得這塊碑。”
“您以前見過”夏漱石詫異的問道。
“見過,小時候見過。”
周先生說話間,從腰間的挎包里取出一個衛燃和夏漱石二人在英國是曾經見過甚至打開過的英軍44水壺,一邊將里面保存了不知道多久的酒液倒在供臺上的青瓷碗里,一邊回憶道,“那是大概六十年代,我才剛剛上學,那時候,我們一家還沒離開免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