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震摟著那個滿身鈴鐺的姑娘說道,“等照片干了之后,他們會收起來給我們送過去的,衛燃大哥,你有什么額外囑咐的直接和他們說就行,他們倆都能聽懂漢語。”
“沒有太多囑咐的”
衛燃說話間,卻從自己的包里掏出兩雙綢緞手套遞給了那倆壯漢,“裝相片的時候帶著手套,那些相紙的質量不是太好,直接拿容易留下手印。另外,每兩張照片背靠背放在同一個紙袋子里。”
“沒問題”其中一個壯漢拍著胸脯做出保證的同時,接過了衛燃遞過去的手套。
“這里就交給你們了,弄好了給我打電話。”
鐘震說話間,已經從兜里摸出一沓鈔票遞給了另一個壯漢,順手接過對方遞來的強光手電筒,便帶著衛燃和那個那滿身鈴鐺的姑娘離開房間,徑直走向了貧民窟外面。
這一路往來時的方向走,衛燃也注意到鐘震暗地里安排了不少人,這些人有的騎著摩托車停在路口,而且周圍已經丟了滿地的煙頭,有的干脆在某個臨街房間里享受著姑娘的服務,還有的則在這條街道的入口處,幫忙看著停在不遠處的車子。
一路像個散財童子似的給這些人分了些現鈔,鐘震打著哈欠鉆進了轎車的后排,朝那滿身鈴鐺的姑娘用緬語說了些什么,后者聞言,立刻屁顛顛的鉆進了駕駛位,等衛燃坐好之后,立刻調頭離開了這里。
“你看起來不像個老師,反倒像個幫派成員。”衛燃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幫派”
鐘震面色古怪的笑了笑,“那些都是我哥哥的人,我只能算沾他的光,相比什么幫派之類的,哪有做個大學老師舒服尤其還是醫科大學的老師。”
“這話怎么說”衛燃故作好奇的問道。
“還能怎么說”
鐘震指了指正在開車的姑娘,頭頭頭是道的解釋道,“當然是因為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姑娘了,能考進醫學院的都是成績比較不錯的好姑娘,和這樣的姑娘們朝夕相處不比混什么幫派強一萬倍”
“朝夕相處”
衛燃笑了笑,除了笑罵了一句人渣之外,卻沒有多說什么,雖然對方說的理所當然,而且氣質和季馬確實很像,但衛燃卻能聽出來,對方剛剛那理由,十有是假的。
鐘震咧著嘴笑了笑,根本不覺得那句人渣是什么不好的形容,反而興致勃勃的摸出手機打開相冊,向衛燃顯擺著他的漂亮學生們。
就在衛燃用應付季馬的方式應付鐘震而且成效顯著的功夫,負責開車的小鈴鐺卻說了句什么。
聞言,鐘震探頭看向了車頭的方向,衛燃也跟著抬起了頭,在遠光燈的光束之下,他們清楚的看到,正前方的路邊的一個巷子口停著一輛破破爛爛的面包車,而在面包車的正前方,車燈籠罩的位置,卻有幾個男人正揮舞著手里棍棒圍毆著兩個蜷縮成一團的人,似乎試圖從對方懷里搶走些什么。
與此同時,還有幾個男人正拉扯著兩個不斷掙扎的女孩兒,試圖把她們塞進面包車里。
“搶劫的”鐘震神色如常的說道,“弄好還會搶人呢,那條巷子對面就是個酒吧,平時很多來這里的游”
他這邊話音未落,那兩個姑娘便被那些手持棍棒的人架起來塞進了面包車里,而那兩個仍在被圍毆的,也艱難的試圖站起來進行反抗。
可就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小混混卻抽出了一把細長的匕首,分別在被打的兩個男人的大腿上各自捅了一刀,隨后便招呼著其余人上車,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恰在此時,鐘震也剛好降下了車窗,車里的三人也幾乎同時聽到了那兩個被塞進車里的姑娘的哭喊,以及其中一個中刀男人絕望的喊出的“救命”
“停車”鐘震想都不想的喊道,那個滿身鈴鐺的姑娘,也同樣想都不想的踩下了剎車。
還不等車子停穩,鐘震已經推開車門跳了下去,緊跟著,那個滿身鈴鐺的姑娘也跳下來,麻利的從后備箱里拿出了一個印著紅十字的醫療箱跑向了那兩個中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