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從戶外用品店買來的耐磨手套碰了碰鐵絲網上的銹跡,衛燃思索片刻之后,往后退了二十多米的距離,隨便遠遠的跟著鐵絲網的走向兜起了圈子。
讓他沒想到是,這一圈走下來,這圈鐵絲網圍墻的長度恐怕能有兩公里左右,最重要的是,他竟然還找到了一條寬度大概兩米的碎石路。
只不過,這條碎石路并非直來直去的通往外界,反而是在松林見蜿蜒穿行,要不是這路基比周圍高出了大概半米左右,恐怕根本就不會被注意到。
甚至,他都敢肯定,如果駕駛飛機從這片森林頭頂飛過,想要注意到這條碎石路恐怕同樣不容易。
更為奇怪的是,那道鐵絲網在橫穿這條堆滿了落葉的碎石路的時候,卻是連個門都沒有留下來。而且衛燃這一圈走
下來,鐵絲網的另一側能看到的也只有一顆顆的松樹,根本就沒有什么城堡。
略作思索,他最終還是額外戴上棒球帽和口罩,冒險翻過了鐵絲網,借著松樹的掩護,小心翼翼的朝著最核心的區域一點點的靠近著。
隨著距離一點點拉近,他也明顯感覺到,不但地勢在稍稍隆起,而且周圍松樹的生長密度似乎更大了一些,不過,即便只是對比這些松樹的粗細也能看出來,那些相對細一些的,恐怕都是人工栽培出來的。
提高警惕繼續往里走了將近百十米,當身后的那圈鐵絲網徹底被樹干擋住的時候,眼前卻出現了一條干涸的「護城河」
只不過,這條足有二十多米寬的護城河里不但根本沒有水,而且還種滿了松樹。
可即便如此,他也能勉強看到,在被濃密的樹干遮擋的「護城河」中央,確實建造著一座并不算大的哥特式城堡。
但讓他不解的是,這座城堡的各處好像都種滿了松樹
帶著疑惑沿著干涸的護城河走了一圈,衛燃成功的找到了一座僅僅只有不到三米寬的石頭小橋。而在距離石頭小橋不過幾十米的位置,他還找到了一個類似之前看到的混凝土堡壘一樣的建筑就修建在那道護城河的邊上。
但奇怪的是,這座堡壘卻像是小了一號似的,那黑漆漆的洞口與其說是入口,倒不如說是個大通氣孔,因為那寬度和高度,恐怕只能同時讓一個人彎著腰進去。
拿著望遠鏡對準城堡一頓觀察,直到確定這地方沒有什么監控,這才緊了緊手套口罩和帽子,穿過那座石頭小橋,穿過門洞走進了院內。
只不過,讓他不解的是,這城堡之內的院子里雖然鋪著石頭地磚,但同時卻也擺著幾乎一個挨著一個的,足有一米見方的超大號木頭花盆,這些花盆里無一例外都種著一顆顆枝繁葉茂,少說也有個四五米高的松樹。
甚至,在這些緊密排列的花盆邊緣,還能看到固定在上面的噴灌設備,以及幾個沒來及收走的化肥包裝袋。
如果說這個種滿了超大號松樹盆栽的院子是個不太標準的圓形,那么在這圓形最起碼四分之三的面積,都被那些郁郁蔥蔥的松樹盆栽擠占的滿滿當當。
甚至,如果不是周圍緊挨著河床的位置有一圈一米高的石砌墻基和墻基上的鑄鐵柵欄圍墻,恐怕這些漲勢格外良好的松樹盆栽都能與河床里的那些松樹連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