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指路,這泉水的正下方,還故意用三塊石頭架著一個美軍鋼盔。那泉水澆在鋼盔頂上的聲音,離著老遠就能聽的一清二楚。
擼起袖口看了眼時間,衛燃調轉自行車的車頭繼續前進。等他艱難的騎上了一個土坡,并且從上面沖下來之后,一眼便遠遠的看到了遠處的木屋。
漆黑的森林里,這座連窗戶都被帆布封死的木屋門縫里,卻隱隱透著些許的燭光。
遠遠的停下自行車,衛燃近乎匍匐的方式,一點點的接近著木屋,等他離著近了,卻并沒有從木屋里聽到任何的聲音。
小心的推開房門,昏黃的燭光照亮的他的臉頰,這木屋之內唯一的桌子上不但放著一支40沖鋒槍和一個方盒子的手電筒,旁邊的一個鐵皮罐頭盒里,還點著一節僅有手指頭長短的蠟燭。而在外面,更是擺好了明天可能用到的彈藥補給。
稍作猶豫,衛燃吹滅蠟燭拿上沖鋒槍和手電筒,以最快的速度將自行車推過來藏在了木屋下面的松枝里,隨后加快腳步跑向了磨坊的方向。
然而,當他一路飛奔,眼瞅著已經看到遠處的磨坊時,卻發現這磨坊的門口,正停著一輛架著機槍的挎斗摩托
在看到這輛摩托的時候,衛燃便心頭一沉,雖然離著有段距離,但剛剛這輛摩托車的防空燈映出的那兩個人影,他卻一眼便認出來是堡壘里那兩個天天陰著臉的鏈狗
不僅如此,那座堡壘里,唯一騎著挎斗摩托的,也只有這倆除了萊茨上尉之外幾乎沒朋友的鏈狗。
不過根據之前幾天的觀察,這倆貨平時基本很少離開堡壘,怎么這個時候跑這里來了
一番思索,衛燃匍匐著身體一點點的接近著對方,直到他將身體藏在了那座殘破的水車陰影里,這才掃了眼時間。
萬幸,現在距離約定了還有足足九分鐘,只要索菲不提前開閘,地板下的水道應該還是滿的。
「找到了嗎」就在他憂心忡忡的同時,磨坊里也傳出了一聲詢問。
「沒有,這里并沒有多余的燃油。」另一個聲音說道。「你真的沒看錯嗎」最先說話的人陰沉著嗓音問道。
「怎么會看錯,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萊茨上尉帶著那個新來的殘廢偷偷進入了倉庫,而且還把那個殘廢鎖在了油庫里。后來我還親眼看著他們把一個裝滿了東西的麻袋抬到車庫里的。」「你才殘廢,你全家都是殘廢。」
衛燃握緊缺了一根食指的右手暗自罵了一句,同時也開始琢磨著,要不要解決了這兩個鏈狗。
「你當時怎么不攔住他們」另一個聲音抱怨道。
「那天我喝了不少酒」開始的聲音解釋道,「我傍晚看到萊茨拉著物資出來的時候才想起來這件事。」
「但這里什么都沒有」另一聲音說話間還踢了踢仍舊裝著不少燃油的鐵桶,「算了吧,只是一些汽油而已。」
「怎么能算了這是」
「再換一個軍需官如果還是像以前那個蠢貨一樣連我們的酒和雪茄以及柏飛丁都要定量供應,我可沒辦法在這片又濕又冷的森林里堅持一整個冬天。」
說話間,這名鏈狗已經離開磨坊走到了摩托車邊,邁步跨了上去的同時,也不著痕跡的熄滅了防空燈,同時拔出了腰間的38手槍,「而且昨天他送我們的那些戒指和假牙,如果都給我的話,都足夠我半年的薪水了,所以伙計,你最好別影
響我發財。」
「卡爾,別誤會卡爾,我也不想換個軍需官。」
另一名鏈狗趕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找到了萊茨的把柄,說不定以后他能送給我們更多的戰利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