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索菲和琦琦帶走了”
豪斯特抬起擔架的同時解釋道,“那個人快凍僵了,所以剛剛被帶走換衣服了,不過不用擔心,我安排了好幾個人看著他,不會出現意外的。”
“抬去我的房間吧“
衛燃揮揮手,這倆小伙子立刻抬著擔架一溜煙的跑沒了影子,與此同時,多米尼克也帶著一個衛燃還沒記住名字的毛孩子,合力關上了身后的水閘。
跟著擔架跑堂的房間,衛燃剛剛進門,便看到了已經換上一套勞動團制服的蒂莫夫隊長,只不過,此時他雖然換了衣服,身上還披著一條厚實的毛毯,但卻光著腳丫子,雙手捧著個搪瓷杯子坐在一個木頭墩子上,在他的身后,那個名叫海克的姑娘和多米尼克的小女朋友納迪亞以及一個頭上包著紗布的男生,還各自舉著一把手槍對準著蒂莫夫的后背。
再看看放在自己床上的幾個醫療箱和之前繳獲的各種武器,以及桌子上那幾個剛剛點燃的美式油爐和暗紅的自制散熱器,衛燃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干凈桌子,招呼著豪斯特和奧坎幫忙,將昏迷中的巴克抬到了桌面上。
幾乎前后腳,已經換上了一身白大褂的琦琦也從隔壁跑了出來,在她的身后,索菲還獨自抬著一個帶有美國陸軍標識的鋁合金醫療箱。
這特么是把家底全搬出來了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接過琦琦遞來的白大褂換上,隨后打開了所有的醫療箱,循著上次檢查藥品時的記憶,找到了唯一的一罐血漿粉。
以最快的速度調配好了血漿,衛燃一邊給昏迷中的巴克輸血一邊用德語說道,“無關人員全出去,琦琦,你留下來幫我。蒂莫夫隊長,你也留下來,萬一巴克先生醒
了,你負責及時和他說明情況。”
“好”
蒂莫夫最先回應了一聲,并且直等到站在身后的姑娘和小伙子們在索菲的招呼下移動武器離開房間,這才放下手里的杯子,坐在了多米尼克的床上。
“把取暖器的火力調大一些”衛燃一邊做著術前準備一邊吩咐道,“巴克失血有點多,他現在會感覺非常冷。”
聞言,蒂莫夫順從的調整著壁爐前那幾個美式油爐的火力,同時不忘問道,“他的情況怎么樣巴克他會死嗎”
“應該不會”
衛燃說話間,已經剪開了傷口附近的衣服并且扎上了嗎啡,而旁邊的琦琦,也熟練的開始進行傷口周圍的消毒工作。
“謝謝”
蒂莫夫重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甚至為了避免誤會,還將雙手都搭在了多米尼克的床沿上。見狀,衛燃也就不再管他,收回注意力拿起手術刀和止血鉗,開始了救治工作。
雖然時間隔得有點久,但衛燃還是一眼就看出來,巴克此時的傷口和當初自己還是個美國大兵的時候幫他處理的傷口沒有什么區別,最多也僅僅只是因為太久沒有進行處理,而且沒有取出里面的子彈頭,所以失血有些多罷了。
熟門熟路的找到卡在骨頭上的子彈頭,隨后以最快的速度縫合了撕裂的肌肉,最后再縫合了皮膚,當他結束了手頭的工作時,那瓶血漿都還沒有輸完。
“魔術師先生,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蒂莫夫直等到衛燃將包扎工作丟給琦琦,他自己開始脫掉手套和白大褂的時候,這才遙遙的伸出手感激的問道。
“維克多”衛燃丟掉手套和對方握了握手,“維克多勒夫”
“你比我見過的所有醫療兵速度都要快的多”
蒂莫夫和衛燃握手的同時說道,“也和我見過的所有德國人都不一樣,總之,謝謝你救了巴克。”
“我縫的怎么樣”衛燃指著身側還沒來得及包扎的傷口問出個古怪的問題。
“我祖母用她的那臺亞特蘭大牌縫紉機幫我修補過的牛仔褲也不過這樣了”蒂莫夫真誠的給出了一個讓衛燃心滿意足的評價。
“謝謝你的夸獎”衛燃同樣真誠的說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客觀公正的美國人了。”
“你還見過其他的美國人”蒂莫夫驚喜的問道,“維克多,難道這里還有”
“沒有了”
衛燃示意對方在壁爐邊重新坐下,拿起水壺一邊給對方續上半杯熱水一邊說道,“這里暫時只有你和巴克先生兩個美國人,當然,我確實見過其他的美國人,而且和他們幾個是不錯的好朋友。”
“所以這就是你愿意幫我們的原因”蒂莫夫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