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個跟著來的白人小伙子立刻朝正在吧臺里忙碌的洛拉用俄語問道,「您好,我們找歷史學者維克多先生。」
「您好,有預約嗎」
洛拉仰著包子臉,看著吧臺對面比自己高了一頭的小伙子問道。
「預約」
這個白人小伙子愣了愣,扭頭和身后那個老太太溝通了一番,隨后這才重新用俄語說道,「有預約,是大概一周之前,由英國的愛德華先生幫我們預約的。」
「稍等,您可以在旁邊的休息區稍微坐一會兒。」洛拉說完,也不管那個老太太是否愿意挪位置,只是自顧自的拿起桌子上的對講機一板一眼的通知了一聲其實就在腳底下的地下室里忙活的衛燃。
當然,和衛燃見面自然不需要什么所謂的預約,至于剛剛那句是否預約的詢問,也只不過是一周衛燃囑咐洛拉的,至于目的嘛
自然是為了抬一抬自己的檔次,順便看看能不能要個高價了畢竟,當初衛燃可沒少從愛德華先生的手里坑錢。
而在地下室里,接到洛拉通知的衛燃也立刻收起了剛剛保養完的半履帶摩托,脫掉皮質圍裙和勞動手套,鉆進隔壁的暗房換了一套正裝,這才慢悠悠的走出地下室,走進了彌漫著咖啡香氣的圖書館。
「你就是維克多」
還不等衛燃開口,一直在吧臺邊等待的老太太便用英語問道,那語氣里,也充斥著失望和不信任。
「洛拉,是誰找我」
衛燃無視了這個老太太,直接朝吧臺里穿著一套蘇軍女兵制服的洛拉問道。
「那個老奶奶」洛拉指了指衛燃旁邊的老太太,「老板,需要咖啡嗎」
「不用了,等下我們去隔壁談。」
衛燃說完,這才像是剛剛注意到那個老太太似的,溫和的用俄語打了聲招呼,「你好,我是維克多,是您找我嗎」
他這邊說完,那個老太太也下意識的看向了身邊的白人小伙子,后者在將衛燃的俄語翻譯成英語之后,跟著又朝衛燃說道,「您好維克多先生,來自英國的愛德華先生在大概一周前曾經幫我們預約過今天的見面。我身邊的這位,是瑪格坎坦太太。「
「您好,坎坦太太。」
衛燃微笑著朝站在對面的老太太打了聲招呼,隨后抬了抬手邀請道,「請和我來吧,我們換個安靜的地方談談。」
等那個白人小伙子翻譯完,這個老太太微微點了點頭,帶著那兩個健碩的黑人保鏢和白人小翻譯,跟著衛燃離開圖書館,走進了隔壁的別墅里。
招呼著眾人坐下,衛燃給坐在對面的老太太以及坐在旁邊的翻譯各自倒了一杯咖啡,隨后卻只是拱了拱手。
慢悠悠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這老太放下杯子之后,朝身后杵著的那兩個黑人保鏢輕輕揮了揮手。
不等她的手重新搭在膝蓋上,其中一個黑人便將自始至終一直拎在手里的大提琴盒子放在桌子上輕輕打開,露出了里面的內容物。
看了眼盒子里的東西,衛燃卻挑了挑眉毛,這個
幾乎占據了茶幾絕大部分面積的大提琴盒子里,固定著一支明顯帶有大量使用痕跡的法國frf2狙擊步槍。
這支狙擊步槍的槍身上,纏繞著灰撲撲的布條,木質槍托的右側,還有一個個明顯用刀刻出來的「卅」字形刻痕。
除此之外,這個琴盒里還放著一個倒扣的相框,和一支格外少見也格外昂貴,而且扳機護圈上,還固定著一枚開口戒指的88手槍,以及一支模樣古怪的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