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聲幾乎完全重疊的槍聲,另外兩個來自波蘭的牌友,他們的腦門或者后腦勺,也各自爆出了一團血霧。
不等這四人到底,衛燃便已經松開阿索爾沖了過去,借著背包的掩護抽出剪線鉗,輕而易舉的咬斷了柵欄門的纏繞上鎖的鐵鏈。
然而,就在他扯開柵欄門上纏了起碼五六圈的鐵鏈子的時候,那兩個無人值守的機槍火力點中間的金屬防爆門卻突然被人從另一面打開了
「吱呀」
隨著一聲酸澀刺耳的摩擦噪音,一個懷里抱著兩瓶紅酒,手里還拎著兩個軍用飯盒的士兵也在那四個被擊斃的士兵摔倒在地的同時露出了半邊身子。
「啪」
這個士兵反應極快的丟掉了手里的酒瓶子和飯盒,側身的同時也抓住了被他自己親手打開的防爆門
「鐺」
9毫米口徑的亞音速穿甲彈砸在金屬防爆門上發出了一聲脆響,但卻并沒能擊中對方
眼瞅著這扇似乎只能從對面打開的防爆門被飯盒卡住,衛燃顧不得多想,一把拽開了鐵柵欄門沖過去,將手里拎著的剪線鉗塞進了門縫里同時用手扒著門縫開始了角力。
眼瞅著防爆門沒辦法關上,里面的那名士兵單手攜住鎖門轉盤,另一只手拔出腰間的佩槍在門框上一蹭便伸向了門外的衛燃,同時,他也扯著嗓子,用衛燃聽不懂的波蘭語開始了喊叫
見狀,衛燃果斷松開了仍舊卡在門框里的手,取出金屬本子里的毛瑟刺刀趕在那只手和他握住的槍伸出來之前,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劃了一刀
「啊」
一門之隔的那名士兵發出了一聲慘叫,手腕處被劃開的動脈噴出的血液也糊在了衛燃的臉上,而那支手槍,也開始了下落。
「嗒嗒嗒」
不等那支手槍落地,稍晚了一小步沖過來的費申克便已經舉槍隔著扯開的門縫,朝著對方的連連扣動了扳機i螂宗。
那支北約制式的伯萊塔手槍,也趕在他的主人倒地之前,砸在了卡住門縫的剪線鉗上。
「干的不錯」費申克拍了拍衛燃的肩膀,第一次穿過了氣密門。
就在衛燃擦掉糊了一臉的鮮血重新恢復視線的時候,已經跟上來的卡爾普隊長一邊擰開水壺示意衛燃洗洗濺到眼睛上的血漬一邊問道,「雷茲里,能炸毀這里嗎」
「很難」
雷茲里用手里的沖鋒槍槍托敲了敲混凝土墻壁,「這是按照冷戰時蘇聯標準建造的地下防空系統,除非引爆彈藥庫,否則靠我們手上的爆炸物根本沒辦法破壞這里的主體結構。」
「兩分鐘時間,布雷,別讓后面的人摸過來。」卡爾普隊長見衛燃已經擺手表示沒事,立刻和魯斯蘭副隊長一起推搡著阿索爾和加拉穿過了足有十多厘米厚的氣密防爆門。「多虧了你」
機槍手將手里的k放在一邊,坐進防爆門一側的機槍堡壘里面一邊握住架在這里的同款k機槍瞄準了外面的通道一邊夸贊道。「狗血淋頭換來的」
衛燃用漢語小聲嘀咕了一句,彎腰撿起剪線鉗,借著塞進包里的動作收起來,這才穿過了防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