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著眼睛回憶了一番在那個歷史片段里空襲來臨時發生的細節,片刻之后,衛燃將手里的武器遞給一直站在身后的壯漢,隨后用力拽著床底下的紙箱子便往外拉。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床底下這紙箱子不但遠不像看上去的重,而且和床底下其他的紙箱子竟然還是連在一起的
他這邊剛剛因為錯誤的發力一個屁墩坐在地板上,他身邊那個男人便立刻將手中的武器和強光手電筒的光束對準了床下。
站起來拍拍屁股,絲毫不覺得尷尬的衛燃將連在一起的紙箱子從床底下徹底拽出去,隨后便發現,在床下的地板上,竟然有個差不多一米見方的鋼制水篦子
難道當時還有人活下來了衛燃挑了挑眉毛,「幫個忙,把這張床移開。「
「抬走」
一直跟在衛燃身邊的壯漢話音未落,便有幾個人湊過來,合力將這張格外結實的鐵架子床給抬到了一邊。
「哐啷」一聲掀開水篦子,衛燃蹲下來舉著手電筒彎腰探頭往里看去,卻發現這水篦子往下是個口小肚子大,直徑兩米深最多一米的,僅容兩個人勉強蹲下的小空間。這小空間的一邊墻上,還澆筑了一個金屬座,其上用螺絲牢牢的固定著一個電動絞盤。
而在緊挨著絞盤的墻壁上,竟然有一個內徑恐怕能有一米的混凝土涵洞。
小心翼翼的邁步踩住地面一點點的蹲下來,當他用手電筒照亮涵洞的時候,這條涵洞的長度卻遠超他的預料。
順著光束看過去,在微微傾斜著往下爬了差不多有十米的距離之后,這涵洞的最低點,也出現了一汪泛著光的積水。從這積水再往后,卻又開始緩緩抬升,以至于從他現在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這條涵洞的盡頭。
「我過去看看」
衛燃話音未落,也不等后面的人是否同意,便舉著強光手電筒鉆了進去。
忍著惡心趟過這片不到兩米寬的積水,這涵洞也開始緩緩往上。
最終,當這涵洞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正前方卻擋著一個周身焊滿了萬向輪的鐵皮小拉車,以及一個上鎖的鋼筋柵欄門。
而在柵欄門的另一頭,似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熱力井
看了眼身后,又看了眼鋼筋柵欄外面的熱力井,衛燃略作思考之后關掉手電筒,在黑暗中取出金屬本子里的剪線鉗,摸索著剪斷了鋼筋柵欄上那個涂滿了潤滑油的大號掛鎖。「當啷」
隨著被剪斷的掛鎖落地,重新打開了手電筒的衛燃也在「吱呀」一聲中推開了鋼筋柵欄門。
「哐」
在衛燃的推動下,那個明顯可以剛剛好在混凝土涵洞里滑動的鐵皮小車被推進了熱力井,衛燃也緊隨其后鉆了出來。
攀著梯子爬到熱力井的井口,他在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頭頂厚重的井蓋之后,立刻意識到,自己似乎在一條幽深漆黑的巷子里。
這條巷子雖然兩邊通透但卻格外的狹窄,看那寬度,最多也就一輛面包車就能堵的嚴嚴實實。
而在這條巷子的兩邊,卻只是其他建筑的外墻,墻上連個窗戶都沒有。
爬出熱力井之前看了眼從下面那條涵洞里傳出來的手電筒光束,衛燃也沒管被推到一邊的井蓋,借著建筑陰影的掩護,循著大體的方向又摸回了那座藏滿了假酒的大院子。
「有條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