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打死你個變態」
被那支手槍嚇到的穗穗下意識的蹦出了一句帶著白羊淀口音的國罵,她手里那根拖把也像是幫她覺醒了血脈里的某些東西似的,直挺挺的、甚至打著轉,朝著對方的嘴巴和鼻子往前捅了出去。
「噗」
這第一槍出去之后,這個曾經敢拿獵槍朝那些去她家旅行社收保護費的小混混接火的彪姑娘,靠著那股子不知道從誰那里繼承的沖勁兒,幾乎直接用拖把將對方的腦袋給頂翻按在了地板上
「嘔」這個剛剛被電迷糊了一次的壯漢不受控制的發出了一聲干嘔。
「草泥馬草泥馬泥馬」
在一聲聲的國罵中,穗穗用拖把將對方手中掉落的手槍猛推到了一邊,隨后掄圓了拖把一次次抽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純粹外行的街頭打法此時卻格外的好用,尤其那濕漉漉的拖把頭不但惡心,而且和鞭子唯一的區別恐怕也就是更好用了一些,以至于就連洗手間門口的卡堅卡姐妹一時間都沒辦法湊上去攔住已經上頭的老板。
更讓這倆姑娘哭笑不得是是,穗穗這邊還沒停手,蔻寇這個從小在法國農村長大,而且不知道宰了多少牲口的富婆也走了過來。
「雖雖」
蔻蔻用跑調的漢語喊住了自己的新朋友,輕輕拉住對方的胳膊按住了那個一直在那個壯漢臉上抽的拖把,用英語說道,「give,雖雖,give「
用力喘了口氣,總算冷靜下來的穗穗將手里的拖把遞給了蔻寇。
相比穗穗,這個法國姑娘明顯街頭斗毆的經驗更加的豐富。她甚至給卡堅卡姐妹留出了時間把穗穗拉到了身后。「咔嚓」
蔻蔻在隔間的縫隙處輕而易舉的通過杠桿原理折斷了拖把頭,同一時間,安菲婭也撥通了衛燃的電話,順便從電暈的那幾個人身上翻出了幾樣武器。
安菲薩同樣沒閑著,這姑娘不但將外面被電暈的幾個拽進洗手間用捆扎帶反綁了雙手,而且還將門上掛著的牌子翻到了「正在清理」的那一面并且關上了女洗手間的門。
「啪」
就在衛燃接通安菲婭的電話的時候,臉上明顯帶著興奮之色的蔻寇已經一棍子抽在了那個已經吐出來的壯漢的手腕上
根本不等對方慘叫出聲,這姑娘的第二棍子,便砸在了他的嘴巴上
在崩飛的牙齒中,蔻蔻的第三棍子又砸在了對方的腳踝骨上。一時間,這被關上了門的女洗手間里發出了一聲挨著一聲的慘叫。
「你們倆沒受傷吧」
趁著蔻蔻在那棍棒相加的抽打「流氓」的功夫,全身都在顫抖著的穗穗也總算冷靜下來,湊到卡堅卡姐妹身邊繞著她們關切問著,同時也幫著她們檢查著身體。
「沒事,我們沒事。」
安菲婭晃了晃手里的電擊器,「前天姐姐就買了防身的電擊器,沒想到質量還不錯。」
「真的沒事」穗穗再次問道。
「真的沒事」安菲薩捏起肥大的工裝褲,故意開著玩笑說道,「就是被你用拖把濺了不少臟水。」
「誤傷,誤傷」穗穗咧咧嘴,臉上的擔憂和驚慌總算被尷尬的表情取代。
直到這個時候,安菲薩才問道,「你呢你沒事吧」
「我沒事」
穗穗說話間舉起了臟兮兮的小手,一邊傻樂一邊顫抖著說道,「就是有點哆嗦,不受控制的哆嗦。」
「以前沒打過架嗎」安菲婭換了個輕松的話題,朝著蔻蔻揚了揚下巴,「你看她,多熟練,肯定沒少遇到這種事。」
「以前我是負責惹禍的那個,打架是維克多的任務。「穗穗一邊洗手一邊問道,「不用攔著蔻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