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著略顯湍急的水流一路前行,身后的碼頭和機場越來越小,并最終被碧波蕩漾的湖面的徹底擋住。
就連塔坦卡先生自說自話的內容,也從回憶變成了沿途那些島嶼的風景、故事又或者某些印第安傳說故事里的英雄。
聽著故事品著酒,沿途甚至還用游艇上的魚竿試著拋了幾竿,這一個小時的航程,自然是過的無比的輕松愜意。
等到安菲亞運氣極好的將一條肥美的美洲紅點娃拽到甲板上的時候,這條游艇也緩緩減速,并最終平穩的停在了一個同樣不算大的碼頭邊上。
緊挨著碼頭的岸上,還算茂密的林間零星的分布著幾棟造型各異的房子。
而在更近一點的位置,還有個穿著狩獵迷彩,腰間明目張膽的挎著一支銀亮的轉輪手槍,看年齡大概三十多歲的女人在朝著他們招手。
“那是我的女兒坦圖”
塔坦卡說話間已經熄滅了游艇,等到他的女兒幫忙系緊了船纜,這才帶著眾人登上了碼頭。
出乎所有人,尤其出乎蔻蔻的預料,這個名叫坦圖的女人不但和他的父親一樣會德語,而且竟然還會流利的法語,這對她來說可是個好消息。
不僅如此,按照坦圖的說法,她以前不但在巴黎留學,而且她的前夫就是個法國人。當然,這無疑也在暗示著,這是個已經離異的單身女人。
“和我來吧”
坦圖說著,已經拉開了停在碼頭邊上的那輛黑色雪佛蘭tahoe的車門,同時歉意的朝衛燃說道,“維克多先生,能麻煩您乘坐我父親的車子嗎我的這輛車最多只能坐下五個人。”
“當然沒問題”
衛燃倒是不以為意,干脆的將自己的行李箱放進緊挨著的那輛勐禽皮卡的車廂里。
根本沒有額外浪費時間,兩輛車便相繼出發,先是沿著一條隱藏的楓林間的碎石路開上一條還算寬敞平澹的公路,接著一路往北,又開了大概五百多米的距離,此時,視野的正前方也出現了一條貼著蘇必利爾湖延伸的高速公路。
“看到那條匯入蘇必利爾湖的河了嗎”
兩輛車里的父女幾乎同一時間,抬起手指著遠處那條從高速公路橋下穿過的河流,用幾乎一樣的臺詞介紹道,“沿著那條河往北大概兩公里,它會向西轉向,從河道的轉折點往西大概一公里,會遇到一條往南一直延伸到高速公路邊上,長度大概兩公里的石子路。”
稍作停頓,兩輛車上的父女倆子再次不分先后的介紹道,“被那條石子路以及剛剛提到的河道,還有從石子路到你能看到的高速公路橋圍起來的這片兩平方公里的土地,都屬于農場的范圍。”
“這么大”分坐在兩輛車上的衛燃和蔻蔻等人給出的反應也格外的一致。
“確實是很大一片土地”
塔坦卡和坦圖父女倆用近乎一致的表情和語氣嘆息道,“多米尼克先生曾經因為投資這片土地險些破產,但他最終卻沒有從這片土地淘到黃金。
為了讓自己記住那次沖動的教訓,多米尼克先生把這里變成了一座農場,他身體好的時候,幾乎每當遇到難以抉擇的時候,都會來這座農場讓自己冷靜冷靜。”
話題聊到這里,兩輛車也穿過湖畔公路,來到了作為土地邊界的那條20多米寬的河道邊上,穿過了掛著“私人領地”字樣的鐵絲網圍欄,最終停在了兩棟房屋中間的空地上。
“這里是我們的制糖廠”
塔坦卡推開車門指著面積略大一些的那棟建筑說道,“每年的春天,我們都會通過真空管道系統收集糖楓樹的樹汁,將它們運到這里進行提純和灌裝。我們身后的那棟建筑是辦公室、農機倉庫以及臨時工人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