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漱石對視了一眼,衛燃立刻站起身,“我們現在就把東西送過去。”
“我讓姐姐去地下室等著你們。”安菲婭說完,已經摸出手機給她的姐姐發了一條信息。
等到衛燃和夏漱石帶著炮彈殼以及玻璃管和罐頭瓶來到圖書館地下室的時候,這里早就已經燈火通明,甚至原本在樓上忙著給穗穗處理工作的安菲薩不但穿上了一件白大褂,而且還早戴上了橡膠手套和防塵眼睛以及口罩。
對方準備的如此周全,衛燃自然是無比放心的將玻璃管和罐頭瓶全都交給了對方。
趁著安菲薩在一邊忙活,衛燃也在打量著這間自從裝修好之后只隔著玻璃看了一眼的實驗室。
將近50平的房間里,除了周圍一圈裝有各種化學藥品藥劑的鐵皮柜子以及進門一側擺著的推車式滅火器罐和防毒面具之外,中央寬大的試驗臺上還放著諸如離心機、顯微鏡之類的實驗設備,頭頂的位置,更是有一套單獨的通風系統。
“你這怎么還有個實驗室”同樣在轉著圈參觀的夏漱石不解的問道。“我樂意”
衛燃咧著嘴糊弄了一句,實則他哪知道為什么,他只知道,這實驗室是安菲薩要求弄的,穗穗拍板批準的,等他知道的時候,這實驗室早就已經要啥有啥了。
沒讓他和夏漱石等待多久,玻璃管和罐頭瓶被相繼打開,很快,安菲薩也用一個不銹鋼托盤端來了一些東西外加一份紙質的報告。
“發現不多”
安菲薩放下托盤,指著第一個培養皿里放著的絮狀物說道,“首先,這個大概率不是煙絲,我猜測說不定是椰子殼里的纖維,因為我在里面發現了一小片椰子殼。”
說著,安菲薩用鑷子從第二個培養皿里夾起一塊也就指甲蓋大小的木頭片片給衛燃和夏漱石看了看。
緊跟著,她在放下這一小塊椰子殼之后,有從同一個培養皿里夾起了另一個只有火柴頭大小的黃白色碎渣,“這個黃白色的不是椰子殼,我猜測應該是骨頭,而且質地堅硬,不像是鳥類的骨頭。“
“這是在哪發現的”衛燃在把俄語翻譯成夏漱石更容易理解的漢語之后問道。
“在斧頭中間的心形鏤空里”
安非薩說有,從第二個培養皿里夾起了一塊也就半個瓜子皮大小,黑褐色還帶有黑色毛毛的東西,“這個也是從斧頭的心形鏤空里發現的,我猜測應該是眉毛附近的皮膚,剛剛那塊骨頭渣就是被這個包裹著黏連在心形鏤空里的,所以我猜測那塊骨渣說不定是眉骨。”
等衛燃將這句話翻譯完,夏漱石立刻咧咧嘴,“幸好沒打開。”
“接下來就是這把印第安煙斗斧和這個小煙斗了”安菲薩指了指單獨擺在一個塑料小托盤里的斧頭,以及直接放在不銹鋼托盤里的斧柄以及那支鬼子一口香小煙斗,“首先,斧刃上有明顯的劈砍使用痕跡,其次,我在煙斗斧的斗鍋下積攢的凝固焦油里發現了黏連的細沙。
同樣,在中空的斧柄、斧柄上裝飾的羽毛以及那個小煙斗里面,也同樣發現了細沙。“
說著,安菲薩從托盤上拿起一個載玻片放在了顯微鏡上,隨后朝著翻譯完的衛燃抬了抬手。
等衛燃將眼睛湊到顯微鏡的目鏡上,安菲薩這才繼續說道,“通過顯微鏡放大可以清楚的看到,這些細沙的結構基本一致,所以可以猜測,這些沙子應該來自同一個地方。”
“還有什么發現”衛燃給夏漱石讓開位置問道,同時他的目光,也下意識的看向了托盤里最后一個培養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