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煙斗斧的斧柄里取出來的”
安菲薩說著,將斧柄一側的那個黑黃色似乎牛角材質的煙嘴給一點點的拔了下來。
“這個煙嘴是玳瑁材質的,而且上面有刻字。”安菲薩將這個足有半根火腿腸大小的煙嘴遞給了衛燃,指著里面中空的部分說道,“從這里面取出來的東西,我懷疑是干枯的花朵和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種子,但是因為那些花朵上面有很多干涸的煙油,而且形態發生了變化,所以暫時沒辦法分辨品種。”
“是茉莉花,至少那幾顆種子是茉莉花的種子”衛燃一邊打量手里的玳瑁煙嘴一邊說道,“我小的時候,我姥姥家種了很大一片茉莉花,阿芙樂爾在大概四五歲的時候,曾經還把茉莉花的種子塞進了鼻子里,為此還專門去了一趟醫院,從那之后,那些茉莉花就全被砍掉了。”
“這種事阿芙樂爾可從來沒和我們說過。”安菲薩無所謂的聳聳肩,用鑷子指著玳瑁煙嘴的一端說道,“刻字在這里,原本這里被皮繩綁住了。“
“贈予大酋長歐內斯特埃文斯上尉第57驅逐艦分隊dd211奧爾登號08131942“
就在衛燃轉著圈看上面的英文刻字時,知道自己老板不會英語的安菲薩也將其翻譯成了俄語念了出來。
“所以這是埃文斯艦長的34歲生日禮物”衛燃掂了掂這枚玳瑁煙嘴。
“我不知道你們在調查的那位艦長先生生日是什么時候”
安菲薩說話間拿起了另一個載玻片裝在了顯微鏡上,“接下來是最后的發現了。”
“這次是什么”衛燃給夏漱石翻譯完之后這才扭頭問道。
“魚鱗,很小的魚鱗,而且有碳化的跡象。”安菲薩指了指斧柄上拆下來的皮繩,“是在皮繩縫隙里找到的,斧柄上似乎也有一些輕微的燒灼痕跡。”
“能用上火難道說真的流落荒島了”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后將安菲薩剛剛說的翻譯給了夏漱石。
“雖然細節發現了不少,但這對我們找到埃文斯艦長的幫助似乎不大。”
夏漱石湊到顯微鏡邊上再次瞄了一眼,見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才直起腰繼續說道,“我覺得要不你還是從你那個朋友父親的個人信息上著手調查吧,只靠這些線索,恐怕根本查不出來什么。“
“約翰斯頓號是一艘美國驅逐艦”衛燃攤手,“但我那個印第安朋友生活在加麻大的印第安人保護區里面。”
“這還怎么找”
夏漱石抓撓著頭皮打起了退堂鼓,“我說兄弟,要不然要不然我回國之后幫你繼續查一查你看你交待給我的正事兒還沒做呢,咱不能耽誤了正事兒是吧“
“你是因為人家洛拉不搭理你是吧”
衛燃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可眼下,僅僅只靠這些線索,也確實查不到什么東西,更何況,他本就有意直接通過金屬本子幫忙,如今該做的準備工作也做了,最重要的是,無論卡堅卡姐妹還是夏漱石,他們除了幫著打掩護之外,其實已經幫了自己幾個大忙,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罷了。
這其中自然有這些天查到的,約翰斯頓號最后一戰的詳細經過。但最重要的,其實是剛剛那片燒焦的魚鱗。
魚鱗本身自然沒什么,但是既然能被燒焦,起碼那條魚肯定也被燒過,既然有火,肯定就有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