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一邊看著周圍的海況,一邊祈禱著那些打過來的炮彈能躲著自己,一邊還在關心著對方的情況。
“沒事但我的腳腕很疼”駝鹿大聲回應道。“我以為你是個印第安人”衛燃大喊著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為膚色嗎”駝鹿直白的反問道。“轟”
還沒等衛燃回應一發炮彈便砸在了艦首的位置,衛燃也腳下一顫險些摔倒在地。
“對”重新站穩之后,衛燃大喊著回應道。“我是個混血”
駝鹿大喊著回應道,“我的白人爸爸是個犯,我的黑人祖父同樣是個犯區別只是我的祖父被打死了,我的媽媽也在出生之后不久就被丟進了黑人的孤兒院。
但我的爸爸卻連贍養費都沒支付而我的媽媽在我18歲的時候,親自把我送到了征兵處讓我為國效力”
“真是諷刺”衛燃大聲回應道。“轟”
又是一發炮彈砸在了這艘驅逐艦不遠處的海面上,濺起的浪花也劈頭蓋臉的澆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確實諷刺”
駝鹿指著遠處那個正在指揮戰斗的男人說道,“而且只有大酋長愿意收留我,甚至他允許我以一個印第安人的身份留在這條船上”
“醫療兵快過來幫忙”還沒等衛燃回應,一個水手便大喊著朝他招了招手。
“你去幫忙我自己可以過去”駝鹿拍著衛燃的后背示意把自己放下來。
“你的那只腳疼”衛燃將對方放下來之后問道。“右邊”
駝鹿話音未落,便發現衛燃用雙腿夾住了自己的小腿,隨手雙手抱住他的腳掌用力一扳。
在一聲被海浪和火炮聲掩蓋住的脆響中,水手駝鹿瞬間便瞪圓了眼睛。
可還沒等他因為剛剛的酸痛慘叫出生,衛燃便解下腰間那個裝滿了啤酒的水壺遞給了對方,“這是我的搭檔留給我的,送給你了,就當你把我背出來的感謝。另外,你的腳應該沒事了。”
“謝謝謝”
駝鹿下意識的接過水壺,眼睜睜的看著衛燃從包里摸出一臺小相機朝著自己按了一下快門,隨后跑向了不遠處的傷員。
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原本用不上力氣的腳踝,駝鹿的臉上露出了驚奇之色。
很快,他便扶著墻壁站起身,將衛燃送給他的水壺掛在了腰間,緊跟著看向了遠處仍在指揮戰斗的埃文斯艦長。稍作猶豫,駝鹿咬咬牙,轉身跑向了船首的方向。
與此同時,衛燃在幫一名傷員處理好了傷口之后,也趁機摸出相機,在紛飛的炮火中,給遠處的埃文斯艦長以及他身旁的副艦長斯特林上尉各自拍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