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自曝完了家門才注意到,對方的背后竟然背著一個他無比熟悉的美軍飛行員救生包
“你也是三等炊事兵”
這個正在狂灌可樂的印第安士兵驚訝的看著衛燃,等回過神來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大酋長船上的人,我叫霍克斯,我也是也是三等炊事兵,我來自霍爾號。”
“我以為你是個空軍飛行員呢”衛燃意有所指的點了點對方背著的空軍急救包。
“這是我從一具飛行員的尸體上脫下來的”霍克斯再次灌了一口可樂憤憤的解釋道,“我落水之后,正好有一架我們的戰斗機摔在了距離我不到20米遠的位置,等我游過去的時候,那個飛行員已經爬出來了,但他的大腿已經被打穿了,我都沒來得及帶他找到救生筏他就死了。”
一邊說著,他拍了拍胸口的手槍,“這把槍也是他的遺物,我答應他要幫忙送到他的家里的。“
說完,霍克斯朝著衛燃身后揚了揚下巴,“你怎么把廚房里的保溫桶都搬出來了”
“如果沒有這個保溫桶我早就死了”
衛燃咧咧嘴,將自己的遭遇簡單的描述了一番,順便也擺手拒絕了對方遞回來的水壺,輕輕拍了拍自己制作的漂浮物說道,“我還有三個水壺呢,那個你留著吧。”
“謝謝”
霍克斯干脆的將這個水壺掛在了胸口的腰帶上,在衛燃的邀請下,將雙手也搭在了幾乎被漂洗干凈的漂浮物上。
在這茫茫大海里偶遇了要找的人之一,衛燃也稍稍放松下來,主動和對方聊著早晨那場戰爭里的遭遇。
“大酋長殉船了”
霍克斯愣了愣,一臉遺憾的說道,“我也是個印第安人,在從夏威夷出發之前我早就聽說過約翰斯頓號的大酋長。”
“你也是印第安人”衛燃故作驚訝的說道,“我以為你和我一樣是亞裔呢。”
“沒什么區別”
霍克斯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除非我們成為像大酋長那樣的人,否則在那些白皮混蛋眼里,我們和船上的黑人沒有什么區別。“
“說的也是”衛燃咧咧嘴,換了個話題問道,“霍克斯,你來自什么地方”
“蘇必利爾湖南岸的格蘭特”
霍克斯像個孫悟空似的將那根木頭棍扛在肩上頗有些意氣風發的說道,“我從小就在湖邊長大,但我更想見見大海,所以我加入了海軍。你呢你來自哪”
“夏威夷”
衛燃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我家就在費拉羅武器商店的邊上,路對面就是個脫衣舞酒吧。”
“我聽說過那家武器商店,甚至隔著櫥窗往里面看過。”
霍克斯一臉羨慕的說道,“那些武器可真漂亮,只可惜太貴了,我可舍不得花那么多錢買一把手槍。”“是啊,但是那家店的店主人非常好,他是虔誠的教徒,現在還是個隨軍牧師。“衛燃感慨的念叨了一句住在心底的那位牧師朋友。
“是個白人”霍克斯臉上的表情愈發羨慕,“你竟然有個白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