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位白人朋友甚至有個黑人朋友”衛燃笑了笑,“等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然后我們帶你去路對面那家脫衣舞酒吧逛逛“
“如果我們能活下來,你可以一定要叫上我。”霍克斯一臉憧憬的問道,“我還沒進過白人的脫衣舞酒吧呢,那里面跳脫衣舞的是白人姑娘嗎“
“到時候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衛燃鼓勵似的說道。
“為了看看白人姑娘的奈子,我也要活下來。”霍克斯舔了舔嘴唇,瞇縫著眼睛看了看即將觸及天際線的夕陽,“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活下來。“
“肯定會活下來的”衛燃信心滿滿的說道。就和預料中的一樣,即便是在這隨時都能要了命的海上,即便周圍目光所及之處根本看不到陸地的影子。
但是當兩個男人聊起女人的時候,剛剛那些困境如果丟到天平上,恐怕都沒有一個脫衣舞女郎脫掉的來的更重一些。
而在閑聊中,衛燃也旁敲側擊的得知,此時的霍克斯竟然才剛剛18歲的年紀。
雖然年紀小,但霍克斯的水性可要比衛燃強多了。他甚至能借助他自己用防毒面具改裝的換氣裝備,潛入水下輕而易舉的徒手抓到了一條巴掌大的小魚
得益于衛燃還有滿滿一壺可樂儲備,這條炫技抓到的海魚自然是不會吃的,而是被霍克斯熟練的開膛破肚洗干凈之后,用鞋帶綁在了衛燃背著的保溫桶蓋子上。
“霍克斯,你確定這樣就能曬成魚干而且不會引來鯊魚嗎”衛燃一邊用繩子將自己和漂浮物綁在一起一邊狐疑的問道。
“只要明天和后天不下雨肯定能”
夕陽下,同樣在用繩子將自己和漂浮物綁在一起的霍克斯信誓旦旦的做出了保證,“如果不下雨,我們就有魚干吃了,如果下雨,我們就有水喝了。”
“如果引來鯊魚呢”衛燃饒有興致的問道。“那我們就有更大的魚干吃了”霍克斯說完拍了拍胸口處的手槍,“放心吧維克多,蘇必利爾湖上的波浪不比這里的小。”
“但蘇必利爾湖里可沒有鯊魚”
“蘇必利爾湖里雖然沒有鯊魚,但是里面有水怪。”霍克斯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見過”找到新話題的衛燃來了興致。“當然沒見過”
霍克斯語氣肯定的說道,“但我從12歲開始,就跟著我的爸爸乘坐小船在蘇必利爾湖捕魚了。我記憶中就有兩次,我們的漁網都被不知道什么東西扯住了,如果不是我爸爸及時割斷了漁網,我們的船說不定都要被拖進水里了。”
“好吧,但愿蘇必利爾湖的水怪不會出現在我們腳下。”
衛燃一邊說著,一邊扯掉了包在腳上的套套,胡亂踩著水算是給自己洗了洗腳以免腐爛。
聽著霍克斯繪聲繪色的講著蘇必利爾湖水怪的故事,衛燃也難免想起了當初在那片糖楓林里,由疑似對方孫女的坦圖講的印第安恐怖故事,同時也在心里感嘆,有些天賦果然是可以遺傳的比如講恐怖故事。
將頭埋到海面之下,借著夕陽的余暉,衛燃在一番尋找無果之后也就重新把頭冒了出來,這海面之下自然沒有什么水怪,也更沒有什么鯊魚。但隨著夜幕的降臨,他卻難免開始擔憂起來。
“維克多維克多”
霍克斯突兀的停下了還沒講完的“我祖父和水怪不得不說的二三事”,一手指著衛燃身后被夕陽染成紅色的天空,一手拍著兩人中間的漂浮物。
下意識的轉身,衛燃立刻便看到,遠處似乎有一架飛機朝著他們飛了過來
幾乎下意識的,霍克斯便舉起了綁在救生圈上的那面小鏡子,而衛燃在反應過來之后,也同樣以最快的速度解開褲腿,在里面一頓翻找之后,取出了當初在船艙里偷煙絲的時候順來的那盒刮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