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要能用那些黃金買到足夠一家人坐下的位置和降落傘就可以了」
阿基拉自信的說道,「等起飛之后,我們有足夠多的時間和機會劫持飛機,等飛回長崎之后」
「我們一旦失敗會被」「只能賭一次了」
阿基拉說這話的時候,那張興奮的臉上也出現了病態的嫣紅,可緊接著,他便眉頭一皺,捂著肚子,拄著半截船槳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樹林外的沙灘。
「我們真的能離開這里嗎」
次郎喃喃自語的嘀咕了一句,緊跟著便覺得自己的肚子似乎也有些不舒服了。
「下次該把那些螃蟹多煮一會」
次郎一邊在心底念叨著,一邊拿起一塊早晨才洗干凈的傘布,走向了和阿基拉相反方向的沙灘,面對著夕陽豐情痛苦的喑射著帶血的糞便自少陽,衣悄角白的噴射有簾血的典使。
這一夜并沒有如所有人預料的那樣下雨,但次郎卻無比清楚的意識到,痢疾似乎又一次找上了自己。
可他更加無比清楚的知道,這一次即便那個華夏人衛燃愿意幫它,也根本拿不出任何對癥的藥品了。
在整夜的竄稀腹痛和高燒的折磨之下,根本沒有等到第二天天亮,次郎便失去了意識,瑟縮著躺在了勉強維持著燃燒的篝火邊上。
見狀,阿基拉撿起兩人中間的手槍,一次次的看向衛燃等人所在的方向,卻又一次次的將目光看向了手中的1911手槍。
這支手槍來自登島前的那
個晚上,他準備偷偷爬上救生筏之前,摸黑從武器包里拿出來的唯一一支武器。
可是,直到他和次郎憑借這把武器占據這座小島的最北端,并且埋下了寶藏的時候,他才注意到,這支槍的彈匣里,僅僅只壓著兩發子彈而已。
用兩發子彈殺死四個人,顯然是很難做到的一件事情。可無論他殺死衛燃等人中的哪兩個,剩下兩個無疑都能輕而易舉的將他和次郎殺死。
換句話說,他和次郎目前唯一的依仗,便只是燃等人不知道這支槍的彈匣里到底有幾顆子彈罷了。最后看了眼不斷打哆嗦的次郎,阿基拉無奈的放下手槍,取出小藥瓶,從里面抖出一顆獨品塞進了前者的嘴巴里,希翼著這些格外提神的糖果能給次郎帶來一些幫助。
在海浪的撫慰下,這一夜總算被白天取代,可還沒等小島兩端的人開始一天的忙碌,一道閃電過后,雷聲也伴隨著瓢潑大雨兜頭澆了下來。
小島北側的營地,為阿基拉叔侄倆溫暖的篝火已經因為燃料不足徹底熄滅。缺了大半個腳掌的阿基拉卻并沒有去接替次郎之前沒做完的工作砍伐枯木,只是幫對方和自己穿上了還算厚實的連體飛行服,用來對抗早晨這場暴雨帶來的低溫。
相比之下,小島南端就要好多了,得益于衛燃和斯特林昨天輪番收集的木柴,以及用埋進沙地里的樹枝木棍做的防風墻,他們的營地雖然算不上密不透風,但起碼無論腳下的沙土還是身體,都能保持干燥,更不用直接睡在地上。
甚至,借著外面的瓢潑大雨,四個男人不但各自洗了個澡,還把各自的衣服全都洗干凈掛在了椰子樹的樹干上。
而在天幕的邊緣,衛燃更是用他當初在船上偷來的牙刷,混合著碾碎的碳粉仔細的情節著牙齒。
當然,相比他這副講衛生的做派,另外三位同樣只在腰間各自圍了一塊傘布的水手可沒時間忙活個人衛生,此時他們正各自叼著煙,在霍克斯的帶領下,圍著篝火專心制作弓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