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多的游客,則舉起了手機,將這一幕拍下來發到了給自的社交平臺上,又或者一些聰明的,干脆撥通了媒體的電話。
不過短短一周的時間,曾經平平無奇的翔太居酒屋成了招核舞捂事道精神的代表,成了網絡和媒體的寵兒,就連營業額都比之前翻了十倍不止。
但在這個平平無奇略顯燥熱的周六中
午,這家才剛剛被捧到天上的日料店,卻又被一支名叫海拉的無形大手一巴掌打落凡塵,眨眼間成了「吃人惡魔「、「篡改歷史的招核人「、「可恥的逃兵「乃至「殺死英雄的兇手」等等諸多要素的代名詞。
甚至,就連這間并不算大的小店本身,此時也已經一片狼藉,那供奉著祖輩的神龕,那掛在墻上的照片書信,那厚厚的好幾大本留言冊,還有那些明信片,全都灑落滿地,或是化作無法拼合的碎片,或是被印上了腳印。
相比被迫躲在廚房里死死住大門,同時一遍遍驚慌失措的撥打報警電話的狩野一家人。
在翔太居酒屋外面,一些美國游客,也在有心人的煽動之下開始了聚集,這些人有的舉著的瓦楞紙牌子上,有的用英語寫的「吃人的溫迪戈」,有的干脆用英語和日語同時寫著「可恥的騙子」乃至血紅色的「殺人兇手」更有兩兩一組的,合力抬著一箱不知道哪來的啤酒,看那樣子,顯然隨時都準備丟出去。
而在更遠一點的街區,一些同樣被煽動的日裔帕勞人,似乎也在朝著翔太居酒屋的方向移動著。
眼瞅著一場暴力沖突將至,居酒屋外面的停車場里,幾個來自美國的游客也在感受到口袋里手機的震動之后,悄無聲息的放下成箱的啤酒又或者折疊了標語牌子往懷里一塞,轉身便脫離了人群,或是鉆進了提前等著的車子,或是直接走進了相距不遠的酒店。
「我們要離開嗎」
一輛旅游大巴里,一個滿頭臟辯的黑人朝著坐在身旁的一個白人低聲問道,說話的同時,他還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把散碎的美元和一臺電視遙控器。「你帶著遙控器做什么」和他坐在同一排座位的一個白皮膚男人用帶著彈舌音的俄式英語不解的問道。
「剛剛我在收銀機里順手拿出來的」
這個黑人小伙子指了指窗外路對面的翔太居酒屋,「我本來只是想順便找它們換點零錢的,剛好看到那個和我年齡差不多的服務生打算關掉電視,他們竟然把遙控器放在收銀機里,我都懷疑這個遙控器是用金子做的了。」
「所以你就把遙控器帶來了」那個白人無奈的問道。
「我還順便打暈了它」
這黑人說著,竟從他的牛仔褲褲襠里抽出了一個也就煙灰缸大小的銅制香爐,這香爐的一角,還沾染著些許的血跡。
朝著身旁的白人得意的晃了晃自己的戰利品,這個黑人小伙子一邊將其裝進身旁的桶包里一邊異想天開的說道,「我從那個神龕里拿到的,它說不定是什么值錢的古董呢。
另外,克留齊,我們到底什么時候回去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我經常照顧生意的那家華人當鋪里問問這東西能賣多少錢了。」
「老大讓我們等美國人的軍艦離開之后再回去,而且這期間不許惹事。」
這個男人用俄式英語回應對方的同時,也漫不經心的點燃了手里的香煙,朝著遠處走來的人群揚了揚下巴,「懷特,我們賭一把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