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一個戴著寬大太陽鏡和口罩,頭上還扣著棒球帽的男人自顧自的走進房間,順便又關上了房門。
“把窗簾拉上”
這人用慢吞吞的俄語招呼了一聲,接著卻解開身上的皮夾克,將固定在胸前的桶包隨意的丟在了床上。
“你怎么來了”衛燃說著,起身走到窗邊拉上了窗簾。
“恰好跟著我的導師在布里斯班參加一個精神學領域的學術交流,忘了和你說,現在我已經是內華達大學醫學院的學生了。”站在門口的尼涅爾說話間,已經扯掉了臉上的口罩。
“所以這就是我聯系你之后,你堅持讓我來這里上岸的原因”衛燃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對方帶來的桶包。
他來澳大利亞解決麻煩,自然不可能通過佳雅的渠道偷渡,那無異于送把柄上門,畢竟,他和佳雅的關系還沒有親密到可以無條件信任的份兒上。
但尼涅爾就不一樣了,這貨如今幾乎已經和自己,和海拉組織綁在了一起,兩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他根本不會拒絕自己。
事實也像衛燃預料的一樣,尼涅爾雖然在澳大利亞和巴布亞新幾內亞沒什么業務,但總歸認識不少同行。
尤其在衛燃的提醒下,還特意找了個陌生人幫他安排從巴新到澳大利亞的偷渡路線。
這樣做定然會留下不少的痕跡,但這就像當初他故意在碼頭放翻了兩個白人壯漢一樣,全都是故意為之反正他現在頂著的身份可并非已經回到俄羅斯的歷史學者維克多,而是名叫千葉戈男的自由槍手。
當然,尼涅爾竟然也在這里,這是他之前沒有想到的。
“我安排了兩個熱情的巴西姑娘忙活了一晚上,才說動我的導師和我來大堡礁過周末。”
尼涅爾一屁股坐在床邊,自顧自的點上顆煙說道,“另外,讓你失望了,我沒有時間機會和你一起行動,我能做的只是幫你送來一些用得上的東西,雖然我不清楚你要做什么,但我聽說你都動用了那架運輸機,所以我猜應該是一件大事吧”
“不是什么大事”衛燃說著,總算將桶包里的幾個紙盒子取出來并且一一打開。
這第一個盒子里,裝著的是一支幾乎算得上隨處可見的格洛克手槍以及五六個壓滿了子彈的備用彈匣以及一個消音器。
第二個盒子里裝著的,卻是一支拆開的雷明頓700,以及一架觀靶鏡和兩個壓著子彈的彈匣。除此之外,這里面還放著一沓半新的澳元和一本證件。
除了這倆裝有武器的盒子,這桶包里還放著一條牛仔褲,一件棕色的皮夾克以及一雙還算輕便的靴子和一頂黑色的棒球帽。
“長短槍是四五年前澳大利亞南部一起幫派仇殺桉件的兇手使用的。”尼涅爾壓低了聲音,慢吞吞的說道,“那個兇手在被警察抓到之前,就被丟進海里喂魚了。”
“買來的”
“難道是撿來的嗎”尼涅爾沒好氣的反問道。
“帶走吧,我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