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手槍旁邊一個透明的亞克力盒子里,還放著一顆顆或是彈頭染色,或是沒有染色的22r子彈和一卷卷各種顏色的手膠,以及一個個空彈匣。
“去桌子后面的椅子坐下來”安菲亞用英語命令道。
稍作猶豫,千葉戈男還是繞過桌子,坐在了為他準備的椅子上。
從兜里掏出一塊顯示著韓國當地時間的高彷沛納海手表放在桌子上,安菲亞接著又掏出一張紙推給了對方,“這是接下來你要做的小動作,先把手表戴上吧。”
接過這張紙掃了一眼,千葉戈男卻徹底陷入了絕望。
這張紙上要求他在發言的時候做的僅僅只有三件事,裝作無意的展示一下表盤上的時間,一邊說話一邊按照平時的習慣給彈匣壓子彈,以及給消音器換上新的手膠。
“我們先進行第一遍演練”
安菲亞說話間打開了房門一側靠墻架著的相機,“這次你可以讀稿的同時做要求你做的事情,記得用韓語,中間要夾雜幾個日語單詞,這次你有五分鐘的時間。”
說完,她便干脆的離開了房間,順勢關上了房門。
下意識的看了眼周圍,千葉戈男一把抄起了那支22手槍拉動了套筒,接著又熟練的將其拆開檢查了一遍。
讓他難以置信的是,這支手槍竟然根本沒有少任何一個零件,同時,卻也挫掉了所有的槍號。
下意識的拿起一顆子彈,他卻立刻又恢復了清醒,隨后認命的戴好了手表,一邊給彈匣里按照平時的習慣壓著沒有發射藥、但卻用油漆做了區別的子彈,一邊用韓語念著桌子上的那張稿子
“來自世界各地的朋友們,也許你們已經在新聞里注意到了發生在澳大利達爾文港明迪爾海灘的謀殺事件,如果還沒看到,在視頻的最后,我會附上一條相關的新聞鏈接。
現在,我需要為自己解釋一下這次謀殺的殺人動機。
我是個生活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里的自由槍手,我的每一筆錢,都來自謀殺每一個被人出價的無辜者。
無論他年幼還是年老,男人還是女人,也無論他是含棒人、招核人,又或者華人、菲猴人、澳大利亞人,只要有人出價,我就會找到并且殺死他。
就像這一次,最初這對夫婦雇傭我殺死幾個共同持有一本相冊的小孩子,就像最初殺死一個試圖買下那本相冊的買家一樣。
一開始,這只是一筆生意,我承認我殺了其中一部分孩子,但謀殺小孩子這件事,并非我殺死我的雇主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在于,我無意中得知,那本相冊里記錄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的山打根死亡行軍中,一名招核軍曹屠殺澳大利亞和英國戰俘的過程。
沒錯,我的雇主,他的父親就是那位同樣身為劊子手的軍曹,而且那位軍曹先生至今還活著,他的孫子,甚至成為了澳大利亞的一名獨立議員。
我不想辯駁我和那位軍曹誰才是該死的惡魔,也不好奇同樣曾被招核人侵略、并且被屠殺了投降士兵的澳大利亞,為什么會允許一名招核法吸絲的后裔擔任他們這個國家的議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