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么了他們一家過的怎么樣”戈爾曼立刻忘了原本的事情,甚至還停下了腳步。
“他看到了我遇襲的新聞”
衛燃同樣停下腳步,婉拒了對方遞來的香煙說道,“所以給我打來了電話,我們簡單的聊了幾句。”
假意將手伸進兜里取出那枚來自列寧格勒的打火機幫戈爾曼點燃了第二顆香煙,衛燃繼續說道,“他們一家現在過的非常好,不但還清了所有的賬單,而且買下了周圍幾家農場,和幾輛高檔皮卡車。
現在幾乎每個月都有阿芙樂爾送去的游客,而且他還和朋友牽頭組織了一個牛仔狩獵俱樂部,幾乎每周都有去他的農場玩槍騎馬的朋友。
他和我說,以前他和周圍朋友的農場全都是野豬和野兔,現在他甚至需要專門開辟一塊場地養殖野豬和野兔才勉強夠得上消耗了。”
“還有嗎”戈爾曼催促道。
“烏瑪太太已經不用工作了”
衛燃靠著墻壁繼續說道,“馬卡爾重新裝修了她的房子,還給她買了一輛福特牌的代步車,每天烏瑪太太唯一的工作就是照顧小戈爾曼。
對了,小戈爾曼現在正在一座很貴的私立幼兒園上學,他們一家顯然已經過上了富人生活了。”
“走吧”
戈爾曼在墻壁上碾滅了只抽了幾口的香煙,邁步繼續朝著地下室盡頭走著。
“馬卡爾還說,下一個東正教圣誕節,他們一家準備帶著烏瑪太太去烏可爛的敖德薩過節。”
“你說什么”戈爾曼立刻轉過身看著衛燃衛燃。
“他們打算下個圣誕節去烏可爛的敖德薩過節”
衛燃再次重復了一遍,“當然,我不知道他們具體想去敖德薩的什么地方過節。”
“別利亞耶夫卡”戈爾曼下意識的喃喃自語的滴咕了一句,隨后再次邁開了步子。
“這件事我沒和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說過”衛燃自言自語般的念叨了一句,跟著對方走進了地下室盡頭的房間。
這個并不算大的房間里,慘白的日光燈管下擺著三張鐵架子床,每張床上,都躺著一個幫著繃帶的人。而在房間門口一側,還坐著瘋狂搖晃尾巴的貝利亞和聰明的讓人頭大的戈爾巴喬夫先生,在它們哥倆的身旁,還有兩根磨牙的大棒骨。
摸了摸兩個不同款式的狗頭,戈爾曼指了指病床上的三個人說道,“其中兩個都沒什么大礙,但是被貝利亞咬傷的那個,他的雙手腕關節都被咬穿了,軟骨組織也出現了損傷,而且失血非常嚴重,他雖然能活下來,但以后恐怕也是個殘廢了,而且他好像精神出現了問題。”
“精神出現了問題”衛燃不解的看了眼戈爾曼指著的那個人。
“據另外兩個倒霉鬼說,在被抬出地下室之前,貝利亞似乎一直在舔他的傷口流出來的血。”
戈爾曼攤攤手,“漆黑的地下室里,一只根本看不到的勐獸一直在啪噠啪噠的舔舐傷口周圍的鮮血,這確實足夠摧毀他的精神了。”
“真是個倒霉的家伙”
衛燃假仁假義的感嘆了一聲,接著卻話鋒一轉問道,“我用不用給貝利亞吃一些驅蟲藥”
“我已經喂它吃過了”
戈爾曼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相比驅蟲藥,等下你最好給這個大塊頭洗個澡。”
看了眼貝利亞嘴巴周圍和臉上被血染紅的毛發,衛燃無奈的搖搖頭,“等下我會給它洗個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