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相比佳雅那邊詳細到了家庭住址門牌號的信息,被戈爾曼反復拷問的那只花臂中年鬼子,卻僅僅只交代了一家紋身店的地址。
按照拷問資料里的說法,這個紋身店的老板,年輕時候曾是招核某個黑幫組織里頗有名氣的打手。
只不過如今這個時代,所謂的日本黑幫即便在電影里也早就已經是個過氣的詞匯,而那位在上世紀90年代頗有名氣的打手,如今也已經成了屎盆子洗手,改行做起了紋身師傅,最多偶爾靠幫人催債賺點兒外快罷了。
而那位被衛燃抓住的花臂倒霉鬼,不但曾在鬼子的自慰隊里自服役過,而且后來還和那位紋身師傅加入過同一個幫派。
甚至按照他和那位店主的約定,如果他死了,他的整張皮都屬于那位紋身師傅的。
也正因為有如此的關系,再加上那個花臂鬼子欠下了不少的賭債,那位紋身師傅才在某一天,主動問他是否想接一筆大生意,這才有了接下來的慘劇。
記下拷問資料里提及的紋身店地址,衛燃將紙質的拷問記錄丟進了壁爐里。現如今,那三個活下來的倒霉鬼并沒有被送到因塔,反而送到了遙遠的極地小鎮圖拉。
顯而易見,戈爾曼并不信任烏拉爾山東側廢棄軍事基地里的那幾個海拉姑娘們的看管能力。衛燃有理由懷疑,戈爾曼那個老家伙不但不信任她們的能力,連那些姑娘本身說不定都不信任。
“看來要親自跑一趟招核了”
重新躺在壁爐邊搖椅上的衛燃在心底念叨了一句,同時也在琢磨著,該怎樣進行報復。
顯而易見,如果繼續借助千葉戈男的身份進行報復就顯得太假了一些,他的身份雖然好用,但卻不能經常用。
另一方面,在找到那位紋身店的店主之前,他也根本不知道買兇找自己麻煩的人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
他倒是早就在安菲亞轉發的視頻里,看到了那個自述罪行的老東西,甚至都猜到了拍下那段視頻的人非佳雅那個危險的女人無疑。
可即便如此,他卻不能找對方索求任何的情報,而這,也算是他和佳雅不言自明的默契。
他這邊暗戳戳的謀劃著報復這件小事的時候,相距不過幾公里遠的針葉林里,一眾姑娘們卻兩兩一組的搭乘著馴鹿雪橇車,在米莎的帶領下,各自擎著分配到手的武器,尋找著關乎晚餐的重要獵物野兔。
“砰”
穗穗最先扣動了扳機,她手里那支本屬于衛燃的二戰德軍三管獵槍,也在一陣青煙中打出了一顆霰彈。
只可惜,這一發子彈除了在一顆松樹的樹干上留下了拳頭大的一個疤之外,卻根本不耽誤那只肥碩的西伯利亞雪兔從眾人眼前跑過去的輕盈步伐。
“砰”
和穗穗坐在同一輛車上的隋馨也下意識的舉起了溫泉營地大批量采購的貝加爾湖牌izh94型獵槍跟著打出來一發子彈。
這一槍就像發令信號是的,一時間,這片林子里也噼里啪啦的響起了雜亂的槍聲。而那只兔子,也在卡堅卡姐妹和坦圖以及米莎惋惜的注視下跑沒了影子。
她們四個雖然同樣分配了獵槍,但卻并沒有參與狩獵,否則的話,她們現在也不至于一整天都沒有什么獵物收獲了。
一周的時間轉眼即逝,有關某歷史學者遇刺的熱度,也終于漸漸冷卻下來。
取而代之的新聞,卻是那位90多歲高齡的山打根劊子手和他被囚禁在監獄里,涉嫌間諜罪的政客孫子,相繼服毒自殺身亡的事件甚囂塵上。
至于這爺孫倆怎樣在醫院和監獄里服毒自殺,顯然又是一個充滿了陰謀論,但卻和衛燃毫無關系的新故事。
現如今,經過一周的“漫長修復”,時光圖書館總算是修復如初。不僅如此,這圖書館的一側,靠近格列瓦等人辦公室的院墻把角位置,也修建了一排可以充當宿舍,但墻壁卻格外厚實,而且外面用樺木板做了偽裝的水泥房子。
按照格列瓦的安排,以后這排僅有四個房間的小房子,將會長期有人在里面值班守夜。
甚至,在這四個房間里的墻上,還各自掛著一支充當裝飾的波波沙沖鋒槍,以及兩個固定在桌子底下,壓滿了子彈的彈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