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里”衛燃愣了愣,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剛剛摘下來的橡膠手套。
“就像你想到的那樣”
黛安說完,還用兩只手比劃了一下,“雖然行為很惡心,但為了活下來,倒是說的過去。當然,這一切都是尹霍爾說的,不但真假有待驗證,而且尹霍爾已經死了。”
“最后一個問題”
衛燃問了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尹霍爾生前靠什么為生,住在哪,以及他還有家人在世嗎”
“這可不是一個問題”
黛安用開玩笑的語氣提醒了衛燃一句,這才一條條的答道,“尹霍爾在梅蘇特的妻子過世之前,一直靠出售從他們的工廠里低價進口的滑雪器材為生。它是北海道人,當時的店鋪開在札幌。
梅蘇特的妻子過世之后,小梅蘇特立刻停止了這種優待。依霍爾的店鋪也因為沒有低價貨源,在不久之后倒閉變成了住所,之后的幾年,一直靠斷斷續續的出售有關梅蘇特少尉的回憶和半真半假的線索,從小梅蘇特先生那里勒索些錢生活。
另外,尹霍爾曾經有一個兒子在世,但在上個世紀就因為意外離世了。他唯一在世的孫女也在幾年前就已經嫁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有價值的消息。
唯一留下來的,也只有尹霍爾位于札幌的房子,那套房子在它過世之前,以近乎哀求的方式賣給了小梅蘇特先生。但據我了解,那棟房子里根本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說到這里,黛安從她自己的筆記本上撕下來一張紙推給了衛燃,“上面的坐標是那座勞改營遺址的具體位置,那里在赫魯曉夫先生上臺之后不久就徹底荒廢了。
下面的地址就是剛剛提到的,那座位于札幌的店面的地址。那里現在同樣處于半荒廢狀態。
維克多先生,只要您愿意幫忙尋找梅蘇特少尉,無論您想去哪個地址看看,小梅蘇特先生都愿意承擔往返的差旅費。”
“小梅蘇特先生可真是康慨”衛燃漫不經心的恭維了一句。
“事實上”
黛安猶豫了幾秒鐘,最終還是開口說道,“事實上,因為受尹霍爾的影響,小梅蘇特先生對所有黃皮膚黑頭發的人都沒有任何的好感,唔或許該說是帶著無法彌合的反感。
坦白講,在您調查出柳班森林游擊隊之后,我就曾向他推薦過您,但是在得知您是個亞洲人之后,他非常干脆的拒絕了。”
稍作停頓,見衛燃的臉色沒什么變化,黛安這才繼續說道,“這次要不是您遇襲的事情上了新聞,恐怕小梅蘇特先生仍舊不愿意與您合作。
而且即便現在他愿意開出15萬歐的高價傭金,也不想和您見面以及直接溝通。他說”
似乎說漏了嘴的黛安及時的剎住了車,臉上的表情也帶著失言的歉意。
“沒關系”衛燃笑了笑,“我非常好奇他說什么了。”
“他說”
黛安的聲音都壓低了一些,無比歉意的說道,“他對黃皮膚黑頭發的人有生理上的不適。抱歉維克多先生,是我失”
“真的沒關系”衛燃擺擺手,“說回正事吧,小梅蘇特先生有時間要求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