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衛燃看向自己,梅蘇特略有些慌亂的將手伸進衣服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張疊起來的紙遞給了衛燃。
“這上面是我家的地址”
梅蘇特頓了頓,“還有尹霍爾的地址,如果,如果你能逃回去,至少給我的妻子和尹霍爾的爸爸各自寫一封”
“這信你還是自己寫吧”
衛燃說話的同時,卻收起了這張折起來的紙,隨后起身在梅蘇特絕望的注視下,走向了幾米外的馴鹿雪橇車。
萬幸,衛燃并沒有像當初他們約定的那樣就此離開,反而將雪橇車牽了過來,小心的將梅蘇特拽了上去躺好。
左右看了看,衛燃就近找了一顆樹,以最快的速度搭好了帳篷,隨后將雪橇車推進去,接著又把還活著的幾只狗子也送進帳篷拴在了樹上,順便給受傷未死,但卻明顯活不成的那兩只狗子各自補了一刀,算是結束了它們的痛苦。
用雪和狗子的尸體壓實了帳篷角,并且艱難的打上了幾顆梅蘇特親自打制的巖釘,直到確定這帳篷不會被暴風雪刮成旗子,他這才鉆進去,一番猶豫之后,干脆借著箱子的掩護取出了金屬本子里的煤油汽燈點燃,用一顆巖釘將其掛在了樹干上。
“你哪來的煤油汽燈”躺在雪橇車上,癱了半邊身子的梅蘇特頓了頓又額外補充道,“怎么看著像是德國生產的”
“在那條廢棄礦洞里發現的”
衛燃一邊用斧子從雪橇車上卸下來一塊木板一邊胡亂解釋道,“我覺得說不定能用上就偷偷帶上了。”
雖然他沒有回到梅蘇特第二個疑問,但梅蘇特卻沒有細問,只是在一陣沉默之后喃喃自語的說道,“你可以丟下我繼續走的。”
“朋友一場,不到最后關頭我不會丟下你的。”
衛燃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等到了鄂畢河,我就讓你的雪橇往南跑幫我吸引注意力。”
聞言,梅蘇特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哪怕他已經聽出來,衛燃是在開玩笑。
一番準備又點燃了鐵皮桶里的炭火,衛燃先讓對方將他們剩下的最后一瓶底的伏特加全部喝進了獨自,隨后將手套遞給梅蘇特,“我需要把你綁在雪橇車保證你不亂動才行,接骨的過程會很疼,你要有個準備。”
“來吧”
剛剛喝了酒的梅蘇特咬咬牙,咬住了手套之后,任由衛燃用繩子將他牢牢的綁在了他自己打造的雪橇車上。
“你的妻子叫什么名字”衛燃一邊說著,一邊用繩子綁住了梅蘇特受傷的大腿問道。
“喬丹”梅蘇特咬緊了手套,含湖不清的答道,“喬丹克魯格,是個奧地利姑娘。”
“這名字一聽就適合打籃球”衛燃忍不住滴咕道。
“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