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個水手”
白人士兵尼爾也摸出一根煙點上,靠著一塊大石頭說道,“在開戰之前,我從來沒來過北部。我是墨爾本人,以前也是個水手。”
“我以前是個三副”雨果說話間還擼起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海錨紋身。
“你該去海軍的”尼爾說道,“我也該去海軍的。”
“那你們為什么沒去”衛燃忍不住問道。
“瓦洛洛他們部落的巫師給我占卜說,我會死在海上。”雨果攤攤手,“所以我沒去。”
“我趕到征兵點的時候就只有民兵部隊在招人了”尼爾無辜的說道,“我總不能再趕回墨爾本,那太遠了。”
“充足的理由”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這一番閑聊,那倆土著士兵也從兩個方向趕了回來,他們各自的手上,還分別拎著一大串香蕉和一包柑橘。
雖然能吃的只有水果,但總比沒有強,眾人給自分了一些裝進各自的包里,拎著武器在兩位土著士兵的帶領下,繼續在茂密的叢林里繼續前進。
沒過多久,身后的方向便傳來了激烈交火聲,衛燃等人知道,那是迪安排長等人已經堵住了那些意圖包抄的鬼子。
沒有多說什么,無論那倆土著士兵還是衛燃等人,全都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在土著士兵的帶領下兜著圈子繞過正在交火的前線,一行五人接下來也愈發的安靜和小心。
然而,就在他們小心翼翼的翻過一座矮山,試圖接近科科達小徑的時候,卻隱約聽到了響徹山谷的凄厲慘叫和驚恐到了極致的哀嚎,以及肆無忌憚的瘋狂笑容。
根本沒有猶豫,雨果便摘下脖子上的望遠鏡遞給了那個名叫瓦洛洛的土著,同時用土語說了些什么,后者也在接過望遠鏡之前便摘下了背包和多余的武器。
在衛燃等人的注視下,名叫瓦洛洛的土人像一只靈活的猴子一樣,動作麻利的攀爬上了一顆高大的喬木,踩著樹枝舉起了望遠鏡。
很快,他便又以最快的速度爬到樹腰的位置,用土語低聲說了些什么。
隨著他的描述,衛燃也注意到,雨果的臉色也逐漸變的陰沉并且攥緊了拳頭。
“怎么了”衛燃低聲問道。
“那些惡魔抓到了幾個走散的士兵,正在拷問不,正在折磨他們。”
雨果頓了頓,咬著牙說道,“瓦洛洛說,有個人正在用長刀砍下一名澳大利亞士兵的胳膊,周圍還有很多混蛋在圍觀。”
抬頭看了看那顆被藤蔓纏繞的高大喬木,衛燃將帆布包和武器交給雨果,等瓦洛洛下來之后,以不比他慢多少的速度,手抓腳踩著那些藤蔓爬了上去。
沒多久,茂密的樹冠便徹底擋住了樹下的眾人,衛燃也抱住一條枝杈,取出得自約翰斯頓號驅逐艦的防毒面具包,從里面取出了屬于埃文斯艦長的k43望遠鏡,對準了慘叫傳來的方向。
在樹冠的縫隙間,他清晰的看到了一條不過一米寬,在密林間蜿蜒延伸的小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