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徑上,正有一頭頭全副武裝的鬼子排著隊前進,但在路邊一顆大樹的枝杈上,卻用繩子吊著幾個年輕的白人士兵。
而在他們的面前,一個年輕士兵的雙臂自手肘位置已經被砍斷,此時正有四頭鬼子兩兩一組,用繩子給他捆住傷口進行著粗暴的止血。
而在這名苦難的士兵身旁,還有個鬼子正在用一頂牛仔帽擦拭自己的指揮刀,它的腳下,還有兩只已經切掉了所有手指頭的手
恰在此時,雨果也爬上了旁邊的另一棵樹,他同樣舉起了自己的望遠鏡,默默的注視著小徑上發生的慘劇。
很快,伴隨著新一輪的慘叫,那頭揮舞著指揮刀的鬼子,又砍下了那名年輕士兵的一條小腿,而周圍的幾頭鬼子,竟然還在拍手叫好,甚至就連路過的那些士兵,都在路過那處血腥的行刑場地之后,一臉笑意的交頭接耳聊著什么。
雖然有樹冠的遮擋看的并不真切,但衛燃仍舊注意到,雨果幾次都舉起了他背上來的那只恩菲爾德步槍接著又數次放下。
最終,這個不過二十三四歲的士兵,顫抖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僅僅只有巴掌大的小本子,抱著樹干,一邊用鉛筆在上面記錄著什么,一邊時不時的,還會抹一抹眼角,舉起望遠鏡,對準那條被污染的小徑。
與此同時,另一棵樹上的衛燃也自始至終都沒有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默默的看著遠處那些惡魔肆意的將那名士兵的四肢和生殖器砍下來并且進行了粗暴的止血,默默的看著它們扒掉了這名仍舊活著的士兵身上所有的衣服,用四根木楔將他的四肢釘在一顆長在小徑邊的粗壯喬木的樹干上。
終于,那些惡魔還是將它們的屠刀伸向了另一名被吊在樹上的年輕士兵。
在衛燃和淚流不止的雨果的窺視下,在他們各自的望遠鏡視野中,這名士兵被砍掉了四肢,被破開了腹腔,接著又被一刀砍掉了腦袋。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最終,當最后一名被嚇的徹底崩潰的澳大利亞士兵,在無意義的凄厲慘叫中,被一根根木楔子活活釘在樹干上的時候,最初那名被釘在樹干上的士兵,也跟著發出了一聲聲絕望的嘶吼。
而在隔壁那顆樹的樹冠上,雨果也再一次的舉起了他帶上來的恩菲爾德的步槍,先是瞄準了那頭在擦拭屠刀的惡魔,接著又瞄準了被釘在樹上的兩個年輕士兵。
可最終,他卻只是狠狠的錘了一下樹干,咬著牙重新換上了望遠鏡,繼續盯著那些蜿蜒的甚至看不到頭的敵人,記錄著至關重要的情報。
約莫著五分鐘之后,雨果和衛燃不分先后的從茂密的樹冠中爬下來,重新回到了地表之上。
“伙計們,我們絕對不能讓那些惡魔攻占莫爾茲比,絕對不能讓它們入侵澳大利亞”
臉色慘白,但卻赤紅著眼睛的雨果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必須把它們趕走,從巴布亞趕走”
“雨果,你你看到什么了”尼爾緊張的問道。
“別問了”衛燃替雨果回答了這個問題,順勢問道,“接下來我們怎么做”
“我們往北走”雨果用力搓了搓臉說道,“我們要知道它們到底有多少兵力。”
一邊說著,雨果從那個巴掌大的記事本上撕下來一張紙,對折之后遞給了瓦洛洛,同時用土語和瓦洛洛以及凱凱溝通了幾句。
很快,這張紙便從瓦洛洛的手里交到凱凱的手里,一同被交過去的,還有瓦洛洛手里的司登沖鋒槍。
接過紙條和武器,名叫凱凱的土著擰開脖子上用皮繩綁著的一個棕色玻璃小藥瓶,將紙條卷起來塞進去擰上瓶蓋,接著又將別在腰間的那支勃朗寧步槍交給了瓦洛洛,隨后用土語說了些什么。
在衛燃等人的注視下,凱凱一手拎著司登沖鋒槍,一手攥著從強身上拆下來的彈匣,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的宛若綠色地獄的叢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