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倆人相互配合著,相互掩護和周圍的人一起將戰線朝著那些仍舊燃著篝火的榕樹下推進著。
漸漸的,那門山炮因為戰線的推進跑到了衛燃和雨果以及周圍那些年輕士兵的身后,漸漸的,衛燃也看到了那頭被自己用機槍打斷了雙腿的狙擊手,并且順勢給它的臉上湖了一發珍貴的12號霰彈。
漸漸的,最后幾頭負隅頑抗,嘴角殘存著油花的鬼子,也被周圍那些衣衫襤褸,普遍穿著開襠褲而且面色蒼白的澳大利亞士兵,包圍在了一顆榕樹之下。
這僅剩的幾頭鬼子里,軍銜最高的,是一頭舉著王八盒子不斷扣動扳機的少尉,只不過很顯然,他的手槍里已經沒有子彈了。
而另外幾頭鬼子,用的卻全都是三八大蓋。毫無疑問,它們同樣早已經打空了子彈而且足夠膽怯,否則又怎么會出現在這最后的包圍圈里。
“它們吃人”
包圍圈的外面,雨果瘸著一條腿,一手拎著歐文沖鋒槍,一手拄著一支不知道從哪撿來的恩菲爾德步槍,一邊往包圍圈里面走一邊帶著恨意說道,“悉尼晨報的戰地記者布羅迪差點被它們吃掉,還有偵察小隊的裁縫和他的同伴,其中我們知道的,就有一個叫做喬克的士兵,他們已經被吃掉了,他們的尸體就在不遠處掛著。”
“我可以作證”
衛燃說著,已經將手里打空了子彈的霰彈槍背在肩上,隨后取下背包,打開之后摸出那臺相機說道,“這是戰地記者布羅迪的相機,我之前已經用它把雨果隊長剛剛說的那些都拍下來了。”
“殺了它們”
組成了包圍圈的士兵里,一個看著最多也就20歲的白人小伙子激動大喊道。
“殺了它們”
“殺了它們殺了它們殺了它們”
漸漸的,組成包圍圈的士兵們喊聲趨于一致,那些仍舊殘存著鮮血的槍刺,距離那些驚恐絕望的鬼子也愈來愈近。
“噗”
群情激憤的年輕士兵里,不知道是誰一時激動,將手中那支恩菲爾德步槍的槍刺,捅在了一頭鬼子的肚子上。
這下,周圍的士兵們像得到了信號一樣,幾乎下意識的將手里的槍刺用力捅了出去,相互交錯著扎穿了那層土黃色的布料,又扎穿了那層罪惡的皮膚和腥臭的臟器。
在一聲接著一聲的穿刺聲中,衛燃卻往后退了幾步,將手里那支戰壕槍遞給了雨果,示意對方坐在一頭鬼子尸體的后背上,艱難的蹲下來,一邊檢查對方的傷口一邊說道,“你的腳受傷了。”
“被手榴彈炸到了”
雨果任由衛燃用一把修長的毛瑟刺刀劃開鞋帶脫掉沾滿了爛泥和血跡的靴子,接著,衛燃便看到,他的腳掌中間有一個大概兩厘米長的傷口。
這傷口不但襪子和腳心腳背上有,而且就連他的靴子底和鞋舌上都有。
“應該死不了”衛燃一邊說著,一邊給對方扎了一針止疼的嗎啡,“但肯定要養一段時間。”
“我知道,我知道。”
雨果杵著衛燃剛剛丟過來的戰壕槍以及那支不知道從哪撿來的恩菲爾德步槍,將那支打空了子彈的歐文沖鋒槍橫在膝蓋上,抬手指了個方向說道,“快去看看瓦洛洛怎么樣了,他受的傷比我嚴重的多。”
“我這就去”